他盘算了会儿自己的年龄和家里出事的年份,道:“应当是二十五或是二十六年,一名被抄家斩首的武将,名为岑渊。你将他的身世背景等事无巨细全查一遍,不管是祖上、亲友、旁支、生平又或是逸闻……只要是同他有关的,我都要。查完你就把资料都送往寒州。”
他补充道:“寻个靠谱之人亲自送信,不要假手他人,到了寒州后信件直接交到咱家的手上,莫要走漏风声,你这头的行事也隐蔽一些。”
被抄家的官员在大虞历史上多如牛毛,其实没什么好稀奇的,但蔺公既然这么郑重其事地提点了,逢力也就更上了份心,道:“是是,交给小的,小的清楚了。”
蔺南星交代完这事,便也没什么要忙的了。
他抿了口小的们给他泡的茶水,懒懒地道:“嗯,那我在这里多留一会,等圣旨和假节钺到了就走。”
逢力点点头,刚要说什么话,突然腰间一阵剧痛,他“嘶”了一声,皱着张俊脸,一边揉腰,一边苦哈哈地谄媚道:“蔺公您这可折煞小的了,您千万别和咱们客气!您永远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这儿永远是您的家。”
蔺南星嘴角微勾,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逢力腰酸背痛的,竟还不忘记谄媚上峰,也是个人才。
说一句话能打三个哈气,今日上职还迟了,一看就是昨夜流连花丛的后遗症。
脖子上还有吻痕呢。
蔺南星眯了眯眼,这奴婢着实放.荡得人没眼看。
作为明媒正娶的夫夫,他都没被少爷印过这个小东西呢。
他也不敢往少爷的身上印……
嗯……夜里嘬嘬不算,那是坏奴婢南星做的,和他这乖巧正经的小夫君有什么关系!
……反正逢力身上有这个,就是有伤风化。
蔺南星酸溜溜地想了想,又难得关怀地提醒道:“你上次寄给我的那个大力丸,正君说药性太烈,极伤身体,咱家就没用,你也莫要再服用了。”
他嫌弃道:“年纪轻轻就亏损成这样。”
逢力一惊,道:“啊?这么伤身体啊?我也没吃过啊,哎呦,回头我告诉会兄去,他可不能再吃了!”
蔺南星:“……”
蔺南星:“?!”
等等……逢力当时寄给他药的时候,还寄了个方子来。
那方子上有行小字不是写着……亲身体验吗?
逢力没吃那药,是……怎么个体验法?!
他离京才一年……
逢会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吗?
他的属下里还有正经人吗?
蔺南星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家中那对共同孵蛋养崽的小力和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