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丹送了把象牙弹弓。
逢力送的是一对缩小版的玉壁鞲,只要带在手臂上,就让飞鸢站在上面,拿着把玩了。
逢会送了一支白玉鸟哨,和蔺南星的那支款式接近,只是小了一号。
蔺韶光喜笑颜开,捧着新得的玩具,瞬间就确认了这三人都是好公公。
没一会,小小的人儿又自来熟地同逢力和逢会打成了一片,还同两位逢叔叔约好了,等下要一起去看多贤的飞鸢。
傅逸丹因玩具送得不够贴心,人也沉闷木讷,而没能获得蔺小少爷的青睐。
他便也不自讨没趣,转而喝着多鱼泡的茶水,同蔺南星聊起了京营的公务。
逢会和逢力同蔺韶光闹了片刻,对孩子也没了耐性,就把小少爷往多鱼奶爹怀里一塞,也双双落座到了傅逸丹的边上,同蔺督公交流起朝堂上的动向。
蔺韶光在秦家时没少经历这样大人言谈的场面。
他乖巧地保持安静,在多鱼的投喂下吃着茶点,或是在沐大爹爹的怀里玩玩壁鞲,摸摸鸟哨。
很快蔺韶光就睡了过去,趴在沐爹爹的怀里打着甜鼾。
沐九如搂着儿子,也慢慢悠悠打了个呵欠。
蔺南星见了,立刻暂时抛弃下属,把夫郎和儿子都带去里间,安置在了床上。
沐九如脱去外裳,抱着蔺韶光靠在枕头上,乖顺地同儿子一起午睡。
蔺南星给仙子仙童般的两人掖好被角,又温存地拍抚了几下,这才依依不舍地离了里间。
若不是之后要有一两年的时间,他再也见不到逢力三人,蔺南星早在看到沐九如睡眼朦胧的时候就已赶客,让这些人打道回宫了。
蔺南星轻手轻脚地带上里间门扉,回到有些吵嚷的枝叶居外间。
逢力正吃着桌上的茶点,一口牡丹酥一口阳羡茶,吃得满嘴喷香,津津有味,还不忘他的好兄弟,捏起一把外头早已下市的樱桃,往逢会的嘴里塞去。
逢会被塞的嘴里满满当当,吃也不是吐也不是,满脸菜色地用袖子遮着嘴,慢慢吞吞地咀嚼、分辨,然后一口气吐了八颗樱桃核出来。
傅逸丹和那两个逢字辈的宫人交情不深,又与他们差了快要二十岁的年纪,便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手里捏着个绣帕,楞楞地瞧着。
蔺南星以为傅公公又在思念他那已经移情别恋的对食了,但再看一眼,那方绣帕又有些眼熟。
不待蔺南星细瞧,傅逸丹已收起了帕子,往袖袋里一放,同刚刚出屋的蔺督公再次见了礼。
蔺南星应和着坐到了傅逸丹的身边,也没再讲究什么主座上座的规矩,从桌上捏了颗樱桃,姿态放松地吃着。
逢力挤眉弄眼地道:“蔺公如今成了亲,收了个干儿子,人都亲和了许多,瞧着慈眉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