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天气持续了两三天,由于暴雨会影响寒英对气味的判断,于是一人一猫窝在了旅馆里。
天气阴沉得可怕,气温骤降。房间里开着灯,只带了薄衣服的陶品宣瑟缩在被子里打游戏,一连输了十把,气得他捶胸顿足。
忽然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吵,坐起来视线寻找寒英,见寒英卧在靠墙的窄桌上,光滑的木质反射着白炽灯惨白的光,看着就让人感觉冷。
为了节省开支,陶品宣住的是一间小旅馆,房间很小,进门就是玻璃隔断的卫生间,里面有洗手池,淋浴花洒的正下方是蹲便器,洗澡还得叉开腿站。再往里是一张单人床,床尾一张窄桌靠墙放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自到梁丘以来,他一直住的小旅馆,寒英并无任何怨言,渐渐的,陶品宣也就忽视了他的需求,但以往的小旅馆至少还有张椅子可以供寒英休息。
“昨晚,他也是这样休息的吗?”想到这里,陶品宣心里涌上一丝愧疚。
他说:“要不你到床上来吧,暖和一点。”
“呵,我会怕冷?”寒英刚说完就“嘁”一声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气氛有些尴尬,寒英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陶品宣憋着笑,对付寒英他已经摸索出一点经验,他拍了拍身边的被子:“来嘛,我求求你了。”
“求”这个字对寒英很是受用,他跳到床上,高高仰着头,走到陶品宣身边那只蓬松的枕头上躺下。
白晃晃的灯光照得人昏昏欲睡,房间外噼里啪啦的雨声,混着偶尔乍响的雷,听起来更是催眠得很。
陶品宣正睡着,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钻进了他的怀里。在湿冷的环境里抓住了一点暖,他感觉很是舒服,忍不住把那点温热抱紧。
寒英迷迷糊糊中觉得冷,有一丝热气扑到他脸上,他闭着眼往热气的来源处走,钻进了一个很温暖的地方。
他很满意这里,躺好没一会儿,身体忽然被什么东西勒住,野兽的警觉让他一激灵清醒过来,发现是陶品宣抱住了他,他两只后腿蓄力往陶品宣手臂上一蹬。
陶品宣被这股力道唤醒,他睁眼一瞧,瞌睡全无,手一撒身子往后一撇坐了起来。
房间里的尴尬气氛快要化成了实体,陶品宣的肚子救场般咕噜一声。
“饿了,我去泡面吃。”
借着这个理由,陶品宣一骨碌爬起来,拿着水壶往洗手池去接水。
陶品宣把面放在窄桌上,他坐在床尾守着,避免和寒英有眼神接触。
面盖刚打开,冒着白烟的热气跳出来,香味四溢。
等陶品宣吃完面,收拾好垃圾,回到床上的时候,寒英已经躺在枕头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