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演员吗？”周令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把秦厌的手机接了过去。
“谁说演员就不能写剧本了。”
周令静静地看着手机，看得很仔细，表情也越来越认真：“有点意思……”
周令的话不是很多，但秦厌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有机会。
她和周令一拍即合，提前离开了这里，两个人直接找了家通宵营业的茶馆，越聊话越多，直接聊到了天亮。
“你怎么会想不开去演戏呢……”周令喝了口茶，感慨，“真是好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周令在网上刷到过秦厌饰演的电视剧的片段，一开始周令还以为是网友在整活，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演员。
“爱好。”秦厌端起茶杯，“总不能别人骂我，我就随便放弃吧，我确实挺喜欢演戏的。”
周令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也是。”
“不过你确定要找我吗？你这本子，说实话，写出来之后感兴趣的人应该不少。”
“都说了，我喜欢你的风格。”秦厌笑眯眯地说道，“而且刚才聊下来，我感觉你这个人也很对我胃口。”
周令吐出了一口气：“不过我才刚毕业，你就不怕我拍毁了。”
“我不清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在我第一次关注你的时候，你短片里展现出来的自信和意气风发吸引了我，后来你的片子越来越压抑。”秦厌看着周令，“我的建议是，把那些不好的言论当成耳旁风，你又不是钱，不会所有人都喜欢你，但是总有人会喜欢你，你应该去多见见其他人。”
“谢谢。”周令转动了一下杯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晚上的热聊，让她放下的戒心，她突然有点说什么的冲动，“我父亲不喜欢我拍的东西。”
“你爹？他最近两部电影评分都是四分多，理他做什么。”秦厌抬了下眼。
周令：……
“他之前是很厉害，但是他又不是永远都对的，如果他的审美能代表全国观众，那他应该每部片子都九分以上才对。”
周令感觉这个逻辑有哪里不太对劲，但知道秦厌在安慰她，于是她也就不深究了。
“你是你，你的父亲是父亲，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视角不同，就会讲出不同的故事，没必要处处以你父亲为标准。”秦厌喝了口水，“我还不喜欢你爹的片子呢，那部《青山》，爹味浓郁。”
周令笑了一声，秦厌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合作愉快。”
“嗯。”周令点了下头。
“不行了，回去睡觉去了。”秦厌揉了揉眼睛，“等我把本子全部写完再谈具体合作事宜。”
“好。”
聊天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出了茶馆的门，秦厌是真的困了。
她打了辆车，回去倒头就睡，一直到下午三天才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