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但国木田这次还是没能把话说完。
女人的红唇开开合合,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他叫伊藤园,男,三十岁,是个社畜,性格懦弱。平时没什么特殊嗜好,工作之余就喜欢宅在家里打游戏,基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大人物仇家——当然不排除是打游戏的时候恰好惹怒了一个不得了的人。不过我觉得因为这个仇杀概率比较低。”
然后又报出一串地名,大概是住所和公司名。
“好了,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进展请联系我。”说着放了一张名片在桌上,然后又急匆匆的踩着那双恨天高准备离开,边走边说,“我先付一半钱,查不到也不会让你们白忙活的。”
国木田:“……”
“诶?”
中岛敦懵逼的看着女人进来,又懵逼的看着女人离开。
“她……刚刚说了什么细节来着?”
“他叫伊藤园,男,三十岁……”
女人急促的声音再次响起——太宰治打开了自己刚刚的录音,播放起来。
中岛敦:“这么有先见之明……该说不愧是太宰先生吗?”
“过奖。”
“不过她这真的是爱人因为非正常原因死去的反应吗?”中岛敦有些疑惑。
国木田推了推的镜面反光的眼镜,手里依然拿着那本名为“理想”的笔记本。
“所谓的谋杀只是她自己口中的一面之词罢了,而且这种态度的委托者我们一般……”
“啊。”国木田话还没有说完,直美就惊呼的一声:“刚刚有人往侦探社打了六百万日元诶!”
“一般——”想起最近惨淡的收入,国木田面目扭曲,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也不是不能接受。”
“唔,那她那么有钱的一位女士为什么找一个‘社畜’又‘懦弱’的人当爱人呢?”相泽遥撑着下巴,双腿晃晃悠悠,“而且她的语气里也根本没有那么在意那个所谓的爱人吧?”
[就是就是]
镜子缠在相泽遥手腕上努力捧场,虽然除了相泽遥之外没人听到的他的捧场。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是口是心非吧。”不过看她那匆匆来匆匆去的模样,旁人属实无法看出她很注重“爱人死去”这件事。
太宰治将女人的名片拿起,发现名片下面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男人,男人面容俊朗温和,正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镜头笑。
“这就是刚刚那个女士说的人吧……”中岛敦有些惋惜道,明明他还很年轻啊,结果就这样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