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先生,我看您今早是和傅先生一起过来的,你们昨晚也在一起吗?”她朝度念挤了挤眼睛,问了个不算太过界的问题。
房间里所有人瞬间竖起了耳朵。
“是的,我们昨晚是在一起。”度念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怎么了吗?”
他这是第一次结婚,骤然听见化妆师这样问,还以为他跟傅枭昨晚一起睡耽误了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觉得您和傅先生感情真好。”化妆师笑了笑,“我看很多地方都有新人结婚前一天不能见面的习俗,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们这样直到婚礼前都一直待在一起的新人。”
听到化妆师的话,度念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又笑着摇了摇头,“他这几天太紧张了,昨晚如果不陪着他的话,我怕他整夜都睡不着。”
他们家乡其实也有新人结婚前不能见面的习俗,但傅枭在他面前都如此紧绷着,要是他们分开的话,还真有些担心傅枭会失眠。
在度念那句话说完后,房间里似乎都冒起了粉红泡泡。
竖起耳朵偷听的人都牙根发酸,他们见过商业新闻上的傅枭和真正的傅枭,根本不相信那样的人还会有紧张的时候,但又无条件相信从度念口中说出来的话。
因此傅枭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从翻手为云覆手雨的霸总,变成了在爱人面前心机满满的霸总——为了直到婚礼前一刻都黏着爱人,竟然连装可怜的事都做得出来。
化妆师跟其他人的想法一样,哪能想到在人前叱咤风云的傅总在爱人面前还有另一面,顿时乐得嘴都合不上,还想再问些什么,去其他房间取西装的人就推开了门。
她和房间里其他想要继续听八卦的人都遗憾地收起了心思,接过西装最后仔细检查了一遍,谨慎地递给了度念。
房间里还有一间衣帽间,度念拿着西装走进去,对着镜子换好了衣服。
他们婚礼的西装也是傅枭请顶级设计师设计的,但因为他怕麻烦,所有细节都是由傅枭跟设计师沟通,面料也是傅枭亲自选定,他要做的只是在过程中试装,其他的都交给傅枭。
走出衣帽间后,房间里又像他进来时那样安静了一瞬。
经过许多次修改完善的白色西装无疑是完美的,剪裁合身的衣服贴合细窄流畅的腰线,白色的面料将他的肌肤衬得像一捧新雪,漂亮的眉眼透出几分清冷,反而更吸引人的注意。
但当青年轻轻笑起来时,疏离的气质消失,那抹清冷就成了让人想捧在手心爱护的矜贵,看到的人无不心动。
他们看了许久才回过神,一通夸赞后带着度念在化妆桌前坐下,然后对着那堆平时得心应手的化妆品发愁,觉得这些度念似乎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