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彻玉给自己的酒杯中满上了酒,其后正打算依着良熹敬的话将酒喝了,但周期年好死不死就站起身提苏彻玉拦下了。
“陛下,秦将军身上有伤未愈,不宜饮过多的酒水,臣代她敬陛下。”
说着,他就将苏彻玉刚倒好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有伤未愈?”
听到这一句,良熹敬也没功夫计较周期年挡酒这事了。
“太医!”他起身传唤了太医,可现在在宴席上,太医也不好给苏彻玉看伤,他立马又吩咐了下去:“叫太医到偏殿等候。”
“我其实没什么事······”
“秦将军等会还是随朕一同去偏殿一趟吧。”
也不让苏彻玉拒绝,良熹敬直接就发了话。
“陛下,让臣也陪同您一齐过去吧。”
周期年起身请命,可良熹敬单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开口应下的打算。
“这,这·······”
明眼人一瞧就只这场面不对,所以席面上的那些大臣皆是埋头不敢多看。
原先热闹的宴席,现在静的,苏彻玉都快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秦将军,这事你做主,你是想让朕陪你去,还是想让周将军陪你去?”
这话虽是让苏彻玉选,但苏彻玉却觉得她没有半点选择的机会······
良熹敬虽站的离她有些远,但他的话却像是在她耳边落下的,害得她的心颤了又颤。
要选他,不然她和周期年都要完蛋······
咬了咬牙,苏彻玉低头轻声道了句。
“臣还是想要陛下陪同······”
有些为难的说完这句,她明显地感知到身侧人的僵硬,她偏头看了看他。
周期年不想让她为难,弯唇笑了笑,其后对她说:“去吧,我在这等着你回来。”
······
*
良熹敬走在前面,苏彻玉跟在后头。
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为之,去偏殿的路上,就只有他们二人。
“苏彻玉,你去了趟边陲,怎么还越发怕我了?”
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良熹敬回头问苏彻玉,但苏彻玉闻言却是一脸的诧异。
所以,陛下口中的苏彻玉到底是谁,好像是在叫她,可她不是叫秦知钰吗?
“陛下,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苏彻玉没多问良熹敬为什么要这么叫她,但她觉得,大臣百姓怕皇帝不是应该的吗?
喜怒不形于表,生杀又只需开口一句,这样的人,谁能不怕?
“陛下?”良熹敬轻笑,“我更宁愿你唤我的名讳······”
他走上前将苏彻玉搂入怀中,“你去了边垂,还要我给你传了圣旨你才肯回信给我······所以,我在你眼里到底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