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彻玉还是这么坚决, 良熹敬的心狠狠地一抽,其后终是放开了手。
“你想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
周淮与身受重伤, 边陲战事又败势将倾, 若是不赶紧去派兵前去支援, 恐怕凶多吉少。
良熹敬闻言,哑了声, 目光也不再看苏彻玉了。
但苏彻玉这时却在看他。
“良熹敬, 你放心,我这次请愿前去边陲,不是因为你, 也不是因为周期年, 我只是想守住我父亲打下来的疆土, 想守住边陲百姓赖以生存的地界·······当然,若是能活着回来那自然是最好, 但若是在沙场上丢了性命, 那也算死得其所······”她扯了扯嘴角,有一句话不得不同良熹敬说:“于这件事而言, 我是要谢你的, 若是换了其他人, 绝不会冒险让一个女子上战场,但你恩准了······”
所以,因着此事,苏彻玉就很难去恨良熹敬, 只是她实在跨不过那条鸿沟,去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爱。
见良熹敬的束缚离开,她站起了身。
“陛下,若是无事,臣女就先退下了。”
又换上疏离的口吻,仿若刚刚唇齿相接的不是他们二人。
良熹敬站在一侧没说话,但苏彻玉也没等他开口,转身就走了,而良熹敬也没有动手挽留。
因为,他知道,他真的留不住。
只是,在苏彻玉要走出殿门那刻,他最后说了一句。
“你要是死了,我绝对不独活。”
·······
*
血迹沾了满身,周期年未来得及处理就进了军帐。
“将军,朝廷来了旨意,说是援军过几日就会到。”
“这次领兵前来的是谁?”
净了手,周期年扭头问他。
“好像是陛下新封的将军,至于其他,属下也无从知晓,但好像再过几日,那位将军就要将人带到了。”
“嗯,知晓了,你退下吧。”
了解是圣上的旨意后,他也没什么要说的。
良熹敬是裕王世子,眼下已登基上位的消息,他也是近日才听闻的,平日里都忙着沙场杀敌,这些事,他也没有时间管顾。
“父亲,你今日觉得身子好些了吗?”
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血污,周期年端着药给周淮与端过去。
“嗯,好多了。”周淮与坐起身,利落的将药喝下,“再过几日就可上阵杀敌了。”
“好。”
周期年没有明说以周淮与现在的情形,怕是连下床走动都难,不过,他不想让周淮与伤怀,所以将一切都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