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二人终于走进屋中时,一路无话的两人却是在同一时刻开口了。
“你······”
“我······”
二人皆是一怔,目光一撞,苏彻玉先笑出声,其后周期年才跟着一笑。
略显尴尬的气氛,到眼下才终于好转了一些。
苏彻玉也是不愿再忍,直截了当的就将自己的心里话头周期年说了。
“我那时骗你,不愿与你相认,你可会怪我?”她问的坦荡,也不管周期年会如何说。
“不会,你自然有你的难言之隐,我只是怨自己没先一步认出是你。”
要是第一相见时就认出她来了,后面或许就与不会那般复杂,自己的内心也不会那么不好受了。
“你还不如说是在怪我呢······”
苏彻玉就知道周期年会是这样的说辞,反正不论怎么样,他不会怪罪他人去,只会去责怪自己,与小时候的他,也没多大变化。
“婚约之事是我对不住你,耽误你了······”
就这点来说,苏彻玉是真愧疚的,可她原本是想着,她流浪在外多年,周家人应当都觉得她死了,应该给周期年再许一个姑娘才是啊,怎么会耽误到现在呢?
不过,就这样看下来,苏彻玉确实像一个“负心汉”······
反正是她对不住他在先的,她怎么样也要拿出点表示才好,不然她内心不定。
“你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觉得太憋屈?”
像小时一样略带讨好的,想要套出周期年的内心所想,同时苏彻玉努力回忆着周期年喜欢什么,好到时努力补偿一下。
周期年静静地看着苏彻玉,一时言语不出来。
转身打开放婚书的箱子,取出婚书交到苏彻玉手中,“是不想我憋屈,还是不想自己内心有愧?”
同样的话,周期年小时候也跟苏彻玉讲过,不过那时是因为苏彻玉不小心把他心爱的弩给弄坏了。
可那时,苏彻玉最后还是还了一个弩给他。
他到现在还好好存着呢······
苏彻玉看着周期年,也觉得此话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听过了。
“两个都有。”
苏彻玉说的坦荡。
确实是两种原因都占啊,若是周期年不说出点什么来,她真的会一直愧疚下去的。
周期年蹙眉,也不想为难苏彻玉,轻问一句,“只要我让你做,你便会做?”
“应该吧。”
“那好,去跟良熹敬说你不愿嫁给他。”
“······”
屋内静了静,苏彻玉的呼吸止了片刻。
“玩笑话,别当真。”窥探到苏彻玉面上的惊愕,周期年便轻轻要将此事揭过去,“不过,你是真的想嫁给他的吗?”
苏彻玉在听到他说,刚刚那是玩笑话时,松了一口气,但后面又听他那么问,心又提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