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下,好似也没多加考量,段呈瑞就选了周淮与上战场。
可依朝臣所见,周淮与的身子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若是现在让他上了战场,怕是就回不来了······
“陛下,臣父年岁已高,昔日沙场落下的病根也越发的严重,想来是不适合再上阵杀敌的。”周期年无视了周淮与的眼神劝住,直截了地上前驳了段呈瑞的意思。
“臣主动请缨,望陛下将此事交予臣下去做,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还边陲百姓安平······”
他说的此番话,句句掷地有声,朝中众臣闻言,也皆是复议。
“不亏是虎父无犬子,周小将军竟有这份志向,朕当然不好辜负,不过你还是年轻,没有老将带着,怕也是不成啊······”
段呈瑞这话摆明了就是,这场战役,周淮与非上不可,谁劝也是没有······
“可是······”
“好了,就这样吧,朕也乏了,退朝罢。”段呈瑞一语毕,索性也没给周期年再争取的机会。
自段呈瑞上次问周淮与话后,他就没想着留下他,现在边陲又乱,胜算眼见着也不大,若是周淮与能死在战场上也省的他麻烦了,而周期年愿意掺和一脚,那他也就随他了······
不过,今日的朝堂倒不见良熹敬致词半句,段呈瑞竟是有些好奇他是怎么想的,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急着过问就是了······
朝臣心下也有自己的盘算,但大多都密而不发,乐意明哲保身的。
良熹敬没在朝堂上多做逗留,他虽是知晓段呈瑞所想,但也不愿再阻挠。
毕竟这是周家的事,与他无关。
“大人,大人。”
良熹敬才出宫门,就听见了东草的声音。
他倒也没吩咐东草来,怎的他竟是出现在这了?
顿步一瞬,后顺着话音走向东草那处走去,但只在转眸的一瞬,他的脚步倒是不自觉地又一顿······
她怎么来了······
说不上是欢喜更多,还是忧虑更多,顿挫下的脚步加急了些,良熹敬走到苏彻玉身前时,她也向前了几步。
“天冷了,你怎么不在府里待着?”言语中的数落不浓,更多的还是忧心她又感风寒了。
苏彻玉眨眨眼,心想到,之前她还在赎安阁做事时,冬日里头还泡在湖中躲过人,这只是出了趟府,能有什么事······
“大人生气了?”狐疑地瞧着良熹敬,她小声问了一句。
“······”
这是又想哪去了?
她来接他,他哪能有气?
苏彻玉见他不语,以为是真被她料准了,心下有些忐忑,祈愿他莫要下了吩咐,日后不准她出府。
“大人是气我没经你吩咐,擅自出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