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混沌, 他的迷惑不解太多, 眼见的面
色都显苦涩。
既她人在皇都,那她为何不来寻他, 而后相识为何不与承认, 她与良熹敬又是怎么一回事······
谈及良熹敬,他的心神一凛。
良熹敬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他都还记着。
她欣悦臣已久, 又对臣有恩, 但其父母早逝, 长辈也多疏离不亲,所以这婚约还是想求陛下做主一番的······
她, 心悦他已久。
他, 求娶她入门。
那他呢?他与她的婚约算什么呢?
垂眸掩悲,失落与不甘过后, 他心声一念。
她是真的心悦良熹敬吗?是真愿意嫁给他吗?若真是这般, 若真是这般, 他会成全她的······
但在此之前,他要寻她,将话问清楚了……
“期年。”
周淮与出来后便见周期年失神般的站在原处,而他走近了, 周期年也没发现他,便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想什么事,害你如此出神?”
“无事······”周期年在撇见周淮与鬓上的白发后,方才的心事全全压在了心底,不敢透露分毫,“父亲,我们是回府还是······”
“回府吧。”
他本还想去赵府一遭的,但这雪都压松了,想来还是改日吧。
“好。”
······
*
马车上,苏彻玉与良熹敬并坐着。
良熹敬瞧她一直低眉,也不见说话,便知不对。
“怎么?去了趟寺里,还变深沉了?”良熹敬侧头逗着苏彻玉,可手却是握上了她的手。
“没有。”
手习惯性地被他握住,苏彻玉早就不会反抗了,她看着他摇头,只说无事。
良熹敬没信她的这番说辞。
平日夜里,只要她的手暖不起来时,脚必定是冷的,所以良熹敬不禁多疑起来。
“鞋袜湿了?”
“你怎么知道?”
震惊地抬眼,有些好奇他是怎么猜到的,但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便将自己的斗篷脱了丢在地上,其后将她的鞋袜给脱了。
“垫在上面会好些。”
苏彻玉愣愣地点头,只能跟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