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呈瑞当众又被人驳了面子,心里头不爽利,便要将良熹敬留下来。
只道,他想良熹敬最是能劝慰他的。
“陛下恕罪,臣昨夜不慎染了风寒,为了陛下龙体考虑,臣还是离陛下远些好。”压下不耐,良熹敬“恭敬”地说着。
竟是又病了?
段呈瑞心底虽然惊诧,但也多半习惯了良熹敬这“半死不活”的身子。
良熹敬虽病不外显,但前去瞧病的太医皆是言称良大人活不长久······
段呈瑞无言地瞧了良熹敬好半晌,最后才扶额道:“良爱卿,你可千万小心着,莫要再病了。”
要是真病死了,他这皇帝之位坐的可是没那般安稳。
“多谢陛下挂怀。”
简单言谢完,良熹敬便随众人下了朝去。
只是,昔日里与他没什么交集的周期年眼下却是上前来寻他了。
“良大人。”周期年也知自己唐突,但还是觉得需要过问一番。
“将军有事便说吧。”
这次相见,良熹敬倒没以前对周期年的那般客套有礼了,若是要究其原因,多半也是与苏彻玉有关。
“良大人,在下前几日肃清山贼,您的友人帮了在下许多,但在下还来不及言谢,她便走了,若是良大人下次与其相见,还望大人能替在下将谢言转达。”
友人当指苏彻玉······
“帮了将军许多?”没由来的,良熹敬的这句带着些酸,但面上还是笑的,只是笑不达眼底,“这事我倒是不知,下次见了我定是要好生问上一问,不过······”
他的话锋一转,眉眼也低了些,“将军可还与她有些旁的接触?”
苏彻玉除了对他恶劣些,待其他人都是好的没分寸的。
他拿捏不准苏彻玉是如何帮周期年的,他怕牵扯了些旁的,所以哪怕心下不耐也要再过问下去。
“就只是帮在下杀了几个作恶的山贼,救了一户百信,旁的也再没有了。”周期年也只说了这些,至于后头共乘一马的事,他便没提及。
“那便好,将军放心,我自会将话带到的。”
“那便多谢大人了。”他似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又说了句。
“良大人,那姑娘还落了样东西在我这,大人到时也一并归还
了吧。”
话落,只见周期年拿出了一根竹针出来,其后交给了良熹敬。
“那就有劳大人了,在下告辞。”
······
*
苏彻玉撑着脑袋叹着气。
就那几块糕点,根本填不饱她的肚子。
一想到是谁将她整的窘迫至此,她就气地攥拳,可随后又是松下,因是实在没多余的力气。
可她在心底骂了两百遍“良熹敬该死”后,就听外头就传来了良熹敬回府的动静······
东草见良熹敬回来,自也是和往常一般的瞻前马后的,只是现在他还多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