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有一瞬的不清醒,她看着这个典雅好看的屋子发了会呆,但全身不停叫嚣的疼痛将她拉回了神。
她像是被人爆揍了一顿,全身不住的在疼,但她早已习惯这种感觉了。
门这时被打开,迎面走进一个过分谨慎还略带惶恐的姑娘,她端着水盆,当看见苏彻玉醒了,她面上一喜。
“姑娘你醒了!”她快步上前,将水盆放置到一边的木桌上,“我这就去叫人。”
“叫人?叫谁?”
“自然是叫东二爷。”
这姑娘回的快,走的也快,门也没带上,直直的就去叫人了。
当她和她口中说的东二爷一起回来时,却是没了苏彻玉的身影。
“她人呢?”东草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屋内,质问了姜叶一句。
她被问的慌神,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刚刚还······还看她在这的······”
东草念及她是刚来,也没有多加怪罪。
他先一步迈进房中,想要一探究竟。
但在他踏入后,耳侧便响起了木椅倒塌的异响,他寻声去看,却没曾想苏彻玉就躲在门后,此刻正想给他一个手刀。
他下意识的闭眼,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苏彻玉在要得手前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手硬生生的收住,是以才没伤着东草。
“是你?”
她想起了这人,那夜好像是他带她出的坑洞······
但他好像是良熹敬手底下的。
所以这里是良府?
苏彻玉理清了思路,也打消了挟持人质的念头,她放下手,整个人往木门上一靠。
刚刚倒塌的木椅充当了她的“拐
杖”,她的腿现下有一只行动不便,整个人也站立不稳,只能找一个地方支撑自己不要倒下。
东草和姜叶瞅见苏彻玉这副模样,心底都忍不住肺腑。
都伤成这样了还瞎折腾,命还真不是一般的硬。
“姑娘,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
姜叶见状,立马上前去搀扶苏彻玉。
她能被招进府,就是为了方便照看眼前的这位姑娘。刚刚苏彻玉突然不见了,东二爷估计就记了她一个“看管不力”的罪名,现在她可要有眼力劲一些,不能让她再有什么闪失了。
苏彻玉倒也没拒绝,她是真的站不稳,但她已经好久没被人这么照顾过,所以难免会有些受宠若惊。
她低声向她言谢,这倒让姜叶听的一愣。
姜叶抬眼看着这个姑娘。
她的眉眼很好看,纯粹的像一汪净水,单看一眼便能记住,可她的唇却苍白的没有血色,像历经了什么磨难,整个人破碎却又坚毅,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