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昭的病情暂且还没什么起色,睡睡醒醒,楚明熙一壁守在床前照顾她,一壁抽空试药。
她一夜未曾阖过眼,终于给她试到了一味药材。
她等不及想要知道功效如何,天还未亮,便按着她新想出来的药方子熬了汤药,端着药碗来到床前将惠昭叫醒。
惠昭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声音软软的:“娘亲。”
楚明熙捏着小勺在碗里搅了又搅,吹了吹勺中的药送到她嘴边:“昭姐儿,来,喝药了。”
惠昭眨了眨眼,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孩子都是畏苦的,惠昭也不例外。
楚明熙看得鼻头酸酸的。
怕苦着昭姐儿,又明知不喝这药,昭姐儿只会吃更多的苦。
“昭姐儿乖,把药喝了,好么?”
惠昭乖顺地点点头,一口一口喝下楚明熙递过来的汤药。
一碗汤药喝尽,楚明熙掏出帕子替惠昭擦拭沾着药汁的唇角,递给她一颗枣子,枣子外头还裹着一层糖霜,看着就分外香甜。
惠昭咬下一口慢慢咀嚼,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
楚明熙看了只觉着心疼,抬手摸了摸孩子的发顶:“昭姐儿,等过几日你病好了,娘亲就带你一起去放风筝。”
惠昭眸光一亮,喜出望外地道:“真的么?”
楚明熙弯了弯唇:“娘亲何时骗过昭姐儿?”
惠昭扑进她的怀里,小手环抱住她的肩膀:“娘亲待昭姐儿最好了。昭姐儿一定乖乖吃药,昭姐儿明日就想跟娘亲一起去放风筝。”
这日傍晚,叶林来了,说仁安堂那边一切如常,他这两
日也寻人打听了一下,另外几家医馆也不曾接待过疑似染上时疫的病人,瞧这情形,湖州暂时应当还没被江州波及,就是不确定之后会不会还有人从江州逃至湖州,到时候是何种情形,那便不好说了。
楚明熙跟他说,惠昭喝了药后,病情渐轻,那药方子显然是有些功效的。
叶林松了口气:“那便好。”
楚明熙将药方子递给叶林:“叶林哥哥,我寻思着不如按着这药方子也给卿姐儿他们熬了药吃吃看,虽不确定这药方子是否于所有人都有用,但总归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