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皇上的酒量臣还不清楚吗,三四杯算得了什么。皇上,您难道是不愿意和臣喝了这两被酒?”韩畴道。
这话已经过分了,顿时又有几人劝他,还暗示他不要在人家恭王府大喜的日子上给人添堵。
但韩畴今天不仅是来给人添堵的,又怎么会听劝。
“自从我儿韩思死后,已经没人陪我喝上几杯了。皇上,您说思儿在九泉之下会不会怨恨杀了他的人。”韩畴死死盯着司空宏说道。
司空宏脸色变冷,也冷冷的看着韩畴。
在座的其他人都记得四年前发生的事,都听说过韩思是死在皇帝手下的暗蜂手里的,这也是似乎是韩家和皇帝结仇的开端。
这些人的脸色微妙了起来,看着皇帝和韩畴,没人再多嘴了。
坐在外面露天宴席某个角落的梅景澜微微挑了下眉,看着主厅的情形。
“冤有仇债有主,韩思的死朕很痛心,已经将杀他的人处置,相信他不会有什么想法了。”司空宏道。
“可那不过是一条狗!真正杀他的人还好端端的活在这世上!”韩畴大声道。
听到这句话,阁楼上的沈君辰抬手摸了下鼻子。
司夜将他的手拿过来握住。
沈君辰看他一眼,心中熨帖。
随着韩畴这句话说出口,听到的众人既露出吃惊的表情,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司空宏,都等着司空宏怎么说。
而在外面的梅景澜等人却发现,随着韩畴说出那句话,这外面近百张桌子上坐着的人中,有不少人都紧绷了起来,看情形是随时准备站起来与韩畴站在同一阵营的。
梅景澜这才发现,这些宾客中,竟然也有许多乔装打扮而来的韩家死士!
“阁主,一会儿我们要小心些。”同样察觉到这一点的木海说道。
木秋赞同,他与木海一左一右护着梅景澜,不动声色的警惕着场上的变化。
韩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有心人都心知肚明却没有揭穿的事实揭穿在众人面前,杀韩思的暗蜂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条狗,真正杀韩思的人是皇帝。
可是这个事实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是默认的事了,为什么韩畴会在今天突然把它放在明面上来,还是皇帝的面前,一副与皇帝对峙的模样。
韩畴难道破罐子破摔,要和皇帝撕破脸了?
“国公爷,今日是小侄成婚的大喜日子,您何必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恭王世子站出来说道。
韩畴冷笑一声道:“今日不说,怕是以后你们都没机会知道了。”
“什么意思?”恭王世子皱眉道,但恭王世子心中对韩畴要做的事其实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