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贯兄,怎还不入殿。”蒋挽来时,赵万贯仍在殿外站着。
“方才见着几个小人,我正记下他们的样子,到时捉到错处,好参他们一本。”赵万贯气愤不已,又把方才听见的给蒋挽说了一遍,并叮嘱她不要告诉李瑶,免得李瑶不高兴。
蒋挽点头,与赵万贯并肩入殿,赵万贯总觉得自李瑶归京,她和蒋挽总避开他私下商讨:“你和李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话他以前也问过,但李瑶和蒋挽都说没有,叫他别疑神疑鬼,还说他是刑部案件看多了,累着了,让他好好休息,却不想这次蒋挽笑着点头:“若顺利的话,万贯兄马上就会知晓。”
“你们果然瞒着我,现在不能说吗?”赵万贯好奇地抓心挠肝,并对她们瞒着自己感到不快。
“万贯兄,马上是陛下寿宴,快快进去,别误了吉时”
“那等寿宴结束,你必须告诉我。”
“定如实相告。”
“这才差不多。”赵万贯满意落座,与左右同僚一番寒暄,酒过三巡,皇帝才姗姗来迟,他神情阴郁面无喜色,不像过生辰,倒像要杀人。
一众官员皆噤声,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自济州被围,陛下每日上朝皆大发雷霆,暴怒无常,眉间阴翳可怖,再未舒展,时常因一点小事便重罚官员,轻则贬官,重则抄家,朝野皆小心谨慎,生怕被抓住错处。
年纪稍大些的官员惊恐不已多请辞致仕,但除年过六十,行动不便者,皆被驳回。
皇帝子嗣凋敝,除了远嫁的公主,关在皇陵的五皇子,如今能参加寿宴的只剩刚封王的十皇子刘璟和留在京城嫁人建府的雍和公主。
“父皇,今日是您的寿宴,儿臣特意搜罗了南海的珊瑚树,献与父皇,祝父皇寿与天齐,祝大余国运昌隆。”刘璟起身朝着皇帝遥遥一拜,献上不怎么用心的寿礼。
“父皇,儿臣知陛下喜欢听戏,前些日子在民间看了出好戏,特意叫宫里师傅勤加排练,赶着父皇寿宴,献与父皇,望父皇喜欢。”刘瑜说完,等刘修点头应允,抬手示意,戏台上好戏开场。
刘修药找不
到,他头疼欲裂,若非今日是万寿宴,他甚至都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