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书身如抖筛,但顾及利益他还是避重就轻地把边关战报说了一遍:“臣收到的军情是:仇将军领兵出发与敌军交战未半,失去踪迹,我军战败,敌军围困济州关,但幽州、沧州都有派兵前往,臣相信,不日定可大捷。”
“仇谷失踪了?”皇帝听到仇谷名字时,脑海里浮现三年前那个骁勇善战,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听闻她师从孔良,今年年初孔良年事已高,交付兵权告老还乡,便把重担交付到了这个徒弟身上。
刘修对孔家非常信任,他儿子当年为救自己而死,护驾之功,唯一的孙子尚且年幼刚满十五,去岁才去军中历练,是这个二十有一的少年英雄撑起了孔家荣耀,怎么就这么失踪了呢。
“你是说,此刻,济州关无主帅镇守,还被敌军围困?”
“是,陛下,但幽州、沧州援兵已在路上,不日便可抵达,定大破敌军,小小番邦不足为惧。”
“你把朕当孩子哄呢?若是援兵到之前,济州关破怎么办,济州百姓怎么办?拿你这张嘴去堵天下攸攸之口,去赔济州关百姓的流离失所?”
“臣……”柳尚书被皇帝质问,紧张地不停擦汗,半天答不上话来。
“众爱卿,如今济州危,可有能臣愿带兵前往?”
因前朝将军拥兵自重,本朝便重文轻武,前几年又抄了容家,限制兵权,如今这诺大的朝廷,全是文臣,竟无一武将可用。
“嘶!”刘修气急头疼欲裂,废物,一群废物,
正在这时,一年轻男子出列,他身姿挺拔,风流倜傥,一身江湖气:“父皇,儿臣愿带兵前往,儿臣尚在江湖时听过仇将军大败敌军的功绩,十分敬佩仰慕。今边关告急将军有难,儿臣是大余的皇子,当担起责任,愿披甲上阵,请父皇恩准。”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称赞完,刘修又有些犹豫,他就这一个堪用的儿子,虽不甚满意,但战场刀剑无眼,若是没了,待他百年他的江山,不就拱手让人了,思虑片刻,刘修又问:“可还有其他人愿往。”
“臣工部侍郎李遥愿往。”李瑶出列,站在十皇子刘璟身侧,缓缓跪下,脊背挺直,俊朗无双,语气铿锵有力:“李遥早几年跟随师傅学过些拳脚,且熟读兵书。今斗胆自荐,臣愿与十皇子殿下同往,定不辱使命,大破敌军。请陛下恩准。”
刘修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瑶和刘璟,又看了看其他老的老弱的弱,风一刮就要倒地的文臣们,别无他法了,总不能让他派人去把年过六十一身伤病的孔良将军再请出来吧。
“好,朕准了。擢封皇子璟为骠骑将军,工部侍郎李遥兼任兵部侍郎,原兵部尚书卸任由兵部左侍郎担任,璟儿你与李卿择日便离京前往边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