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再过些日子,你便和爹回去,京中不安全。”写信时,李瑶并未与刘瑜结盟,对如今那位皇帝的情况也不甚了解,才写信让母父入京,以便照顾,当下的情况显然还是离京城较远的橙县更适合。
父亲便罢了,李瑶接受不了母亲和妹妹因她有任何闪失。当然
,她也会安排人去暗中保护。
“那你留在京中?”王莺娘听女儿这么说,并无半分怀疑,反而愈发担心自己的女儿:“瑶儿,我只你有鸿鹄之志,但一切以自己安危为重。我王莺娘此生何其有幸,得此一儿两女,你们不用担心娘,有什么想做的放手去做便是。”
“娘,是瑶儿不孝,让你操心了。”李瑶倾身抱住王莺娘,母女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心里都牵挂着对方。
“我曾说过会让天下安定富足,女子得到真正的自由。娘,你且看着,这天就快要到了。”
“娘信你,我儿从小到大说过的话从未落空。娘信你!”王莺娘眼里带着笑,脸上全是对李瑶的笃信。
她的女儿啊,她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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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跌醒得很早,他自己一人住一间,睡得并不好。虽到了京城女儿身边,但除了赵绅时时顾着他,并与之称兄道弟,其他人皆当他不存在,这让李跌十分恼火,却又无从发泄,毕竟是他亲口说的,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李跌这辈子就没这么憋屈过,他推开门,把小二叫上来,上了几个小菜,吃着嘴里全然不是滋味,虽比橙县的饭食好吃,却完全比不上昨日天香阁的美味。
但想到昨日赵绅结账时的那一沓银票,李跌也没那么想吃了,他三下五除二把面前的早饭解决,穿好衣裳出门去了。
这京城就是不一样,道路宽阔,酒楼鳞次栉比,街上的行人穿得比橙县要好得多。比起来,李跌有些后悔没有重新做身衣服再过来。
又逛了会儿,实在是难堪得紧,他便灰溜溜地回了客栈,却不想刚到门口,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门上,他努力地往里挤,也没挤进去,耳边只听见些什么“状元郎”、“公主”、“雍和”、“圣上”……的讨论,听不明白。
李跌实在好奇,便拍了拍前面看热闹的男子,大声问道:“这位兄台,这里发生了何事啊?”
“兄台有所不知啊!”路人其实也是道听途说,他见李跌一脸懵,遂买起关子。
李跌等得不耐,又问:“兄台,是何大事啊?说与我听听。”
“你可知今年春闱新科状元李遥住在此处?”
“知道啊!”我还是他爹呢!李跌耐着性子继续听。
“他啊,生得英俊潇洒,又才高八斗,深受陛下喜欢,遂……”
“嗯?”
“方才有太监前来传旨,册封新科状元李遥,为从六品翰林修撰,又因才猷出众、德育素闻,特把雍和公主下嫁于她,现在皇城东边修公主府一座,着钦天监选黄道吉日成婚。”另一看热闹男子等不及接过话头一口气说完,满目艳羡之色,“啧啧”两声后叹息道:“这李遥一朝中状元,全家鸡犬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