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京城人士。”刘瑜不着痕迹把手从皇帝手里抽离,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又道:“但儿臣对她一见钟情,非她不嫁。”
“哦?钰儿说得父皇都好奇了。”刘修的手搁在桌上,轻轻敲着,语气漫不经心。
要说他宠爱这个女儿吧,自然也是宠的,毕竟当初勤王救驾是真,但实打实的真心却不见得有几分,嘴上说着宠爱,多留几年,也不过是对他不上心罢了。
“她是父皇亲选的状元郎,父皇都认可的大才,又貌若潘安,儿臣心悦。”
“哦!今年的状元郎……”刘修一阵恍惚,终于想起,前些日子殿试时被诸位大臣争相赞扬的策论,他当时也看了,确实精妙绝伦,不像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子能写的,内容是什么来着……刘修想不起来。
他突然有些头疼,敲了敲脑袋,剧烈地喘息起来。
刘瑜在旁,见他犯病,冷漠地瞧了几眼,才又装作急切地上前,唤道:“父皇,父皇你怎么了?父皇?”
“药……药……给朕药!”
“药?父皇,药在哪?”刘瑜当然知道药在哪,但他得装得什么都不知道,当一个天真刁蛮的雍和公主即可。
“在……朕不记得了,叫王得全进来……他知道……”
“好!儿臣这就去叫。”
“王公公,父皇唤你。”
“诺!”王公公听到皇帝叫他,立刻快步进来。
皇帝的药其实就在离他最近的柜子里放着,但他犯病,便什么都忘了,王公公小心服侍他服药,药丸下肚,刘修这才觉得头疼得好些了,但额头上仍冷汗不止,精力不济有些困倦。
“你方才说的李遥,朕记得,确实是个才子,配钰儿尚可,既然你这么喜欢,又非卿不嫁,那朕便把她配与你,让钦天监择良辰吉日成婚吧!都退下,朕有些乏了。”刘修揉着额头,话刚说完,竟是就这么倒在塌上,沉沉睡去。
刘瑜敛去眼中所有情绪,跪下磕头谢恩:“儿臣谢父皇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刘瑜与王公公一同离开,见王公公身边换了人,他无意问了句:“王公公,先头跟在你身边的小魏子呢?”
“劳公主殿下惦记,小魏子他手脚不干净,奴才把他调走了。这些腌臢事不该说与殿下听,脏了殿下的耳朵,”
“无妨,我只是担心王公公年事已高,身边没有个体己人照顾。”
“劳殿下记挂,是奴才的福分,小魏子虽不堪用,但奴才不止他一个义子。来……小安子,见过殿下。”王公公招呼他身后一个瘦小的太监,这是他去年新收到身边的,自小魏子吃里扒外被他发现后,便愈发重用这个小太监了。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免礼,抬起头来!”
“是!”小安子抬头,与刘瑜对视,后又把头埋到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