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李跌气得抚着胸口一个劲吸气,“王莺娘,这么多年你真是长本事了,我求娶你,那是看你性子温婉娴淑,骨架大好生养,你看看你现在跟村口泼妇有什么区别,还有你生的两个女儿,一个不男不女,一个整天没个正形,我给她取得名字那么好,她偏听李瑶的叫什么李瑛,还告诉所有人,我这个爹取得名字难听,她的状元郎兄长取得才好听。”
“难道不是么!你取得那个‘停’根本不是名字,是你的恶意,你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恶意和恨。”王氏笑了笑,任由李跌在里面气得跳脚,心情舒畅地去厨房摘菜,等着孩子们回来庆贺。
“王氏,你……”李跌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对王氏没有办法,他年纪渐长,儿女们也逐渐长大,若他再对王氏动粗,不说王氏会反抗,就是李元,他那儿子第一个抄家伙反抗他。
李跌在家中踱步,内心一片恐慌,李瑶如今越出风头,日后考得越高,那她女儿身暴露的时候,他李家死得越惨。
不行,他必须要在出事前把这一切解决掉。
立刻!
可谁能帮他呢,李跌心里清楚得很,他若是随意告诉别人他所谓的次子李瑶是女子,那么下一刻,县衙的官兵便会踏过他李家的家门,明日菜市口斩首示众的便是他李家人。
谁呢?
李跌在心里一个一个排除,能叫李瑶自行放弃,又不会使他们家陷入牢狱之灾的……那便只有,季夫子了。
他是李瑶的师父,必定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李瑶放弃科考,而读书人清高,季夫子也致仕多年,必不可能把他们李家送入县衙。
而且当初就是他眼瞎非让李瑶去书院读书,这下好了,若是他李家有罪,那季夫子也跑不掉。
说办就办,现在日头正盛,他是临时闭店回来的,这事得偷偷说,于是他用过午饭,便跑到季夫子府邸门口的树荫下等待,只想守着季夫子归家。
“你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的?”季府的家丁看见李跌在季府大门前徘徊,行迹可疑,立马上前质问:“看着就不像好人,是不是来偷东西的?走,跟我去见官。”
“我……我是李跌。”
“放你的屁,我是你爹。”家丁听李跌说这话,立马上前,想把他压去见官
。
“不是,我姓李名跌,跌倒的跌!”李跌见势不妙立马解释,“我是好人,不是小偷,我来找季夫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