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盯着?令他感觉到时空穿梭一般的天空, 心中的警惕狠狠磊起来,几乎要将他自?己?都牢牢掩盖起来。
沈白站在二楼一如既往被拉上的帷幔之?后,平静地注视着?底下。
他穿着?小号的军服,肩膀上没有?军衔, 胸前也没有?任何代表荣耀与权力的勋章与绶带。
黑色与血红在他身上流淌,然后汇聚到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瞳中。
他站在修曾经坐过?——确切点来说, 是他曾经坐过?的椅子旁,手搭在椅背上。
威姿埃特站在阴影中, 是曾经副官站过?的位置。
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将视线从他身上离开,无论?是亲卫队还是一楼暗中观察沈白的人。
斯坦夫人站在沈白身后,一如既往持着?扇子, 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同沈白第一次见时那么自?然而温和。
“他们有?时候也十分……好懂, 对吧?”斯坦夫人轻声笑着?说,眼睛缓缓瞥向下方的贵族们。
沈白嗯了一声。
不知道在哪个时间点往后, 他真的觉得贵族也挺好懂的。
但也只?是大多数贵族,就好比斯坦夫人,至少她?在沈白眼中与其他贵族不同。
——即便威姿埃特就站在阴影处, 即便斯坦夫人一回头就能看到她?付出了无数爱与精力的孩子,但她?连这?个念头都没有?。
她?愿意为了她?的未来放弃威姿埃特。
这?并非代表她?不爱威姿埃特,只?是……
只?是她?的权柄远比捆绑着?她?的孩子更加重要,仅此而已。
沈白在威姿埃特还没有?来的时候提过?一次他要不要见一见威姿埃特,斯坦夫人很明确的回避了,于是沈白尊重了她?的决定。
——沈白对斯坦夫人说:“威姿埃特很想念你。”
斯坦夫人就笑了:“是吗?我也很想念他。可是……”
沈白听见前半句时放松了肩膀,后半句却令他看向了斯坦夫人。
贵妇人握着?柔软而昂贵的扇子,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神色,沈白却从上面看出了某种属于军团的傲气?。
他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我爱他。我有?想过?我和威姿埃特的未来。”斯坦夫人温和地俯身,提起裙摆对沈白行了一个礼,“我的丈夫是我毒死的,相信您清楚。”
沈白嗯了一声。
“他娶了我,获得了我父亲给他的资源,随后吞噬了我父亲的产业。”斯坦夫人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中甚至没有?愤恨,“随后的事?情应当每一步都清清楚楚地摆在了您的办公?桌上。”
确实每一步都摆在了沈白的桌子上。
沈白的办公?桌是一张比较小的桌子,不知道是不是修的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