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默默拿出小红猫猫头, 安抚般揉捏了一会?。
对?不起小猫猫头, 他总算懂被?威胁是什么无语的心情了,下次威胁你的时候换一个说法。
拍了拍小猫猫头,沈白终于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
他从伯恩抱着他的臂弯和小兔睡衣之间?冒出一个脑袋,有些小心地扫了一圈无比沉默的军官们。
军官们垂眼的垂眼, 闭目的闭目,喝茶的喝茶, 喝酒的喝酒,但沈白就是莫名觉得他们都在关注自己。
这种感觉与?沈白在酒馆勤勤恳恳端盘子, 但回头看向黑漆漆的墙角时,总能看到一只几乎能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猫猫一脸无辜地盯着他。
沈白就会?很无奈但非常诚实地走到那里喂猫猫。
他现在总不能走到这些军官面前喂军官们猫粮顺便摸毛。
伯恩仔细瞧了一瞧不点都不打算理他的沈白,遗憾地放下盘子, 拿了一根胡萝卜咔嚓啃了一口。
他的一条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 懒散地问?本应最开?始问?的问?题:“宝宝怎么下来了?”
咔嚓!咔嚓。
沈白默默看了一眼不停啃胡萝卜的伯恩,轻轻向旁边挪了挪。
他一边以一小时一厘米的速度往旁边挪, 一边说:“醒过来后烟花声很好听,我想看一看。”
修沉默地放下方口酒杯,长发垂落在杯口, 随着重力慢慢浸入透明液体中?。
副官闷头咬着烟,看也不看抬手将那缕头发挑了出来,动作十分?熟练。
沈白注视着那缕被?浸湿的头发,努力地挪挪挪。
男人的双手依然搭在铺着针织雪白方巾的腿上,淡淡地磕着眼,发丝遮住他的小部分?脸,只露出一部分?细腻的肌肤与?如同雕刻在唇角的似笑非笑。
与?宣传册上一模一样的姿势。
修习惯于在议政与?战斗时遮住自己的表情。
男人交叠的双手轻轻动了动,手指滑过自己的掌心,似乎在忍耐什么。
他沉吟了一会?,轻声道:“所?以,是烟花吵醒了你?”
沈白的脑子疯狂转动了一会?,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他还没忘记军团是因?他有用才?带他回来的。
当务之急是保住他自己的小命,然后多探点情报加重自己的筹码。
打了个喷嚏把自己喷醒了实在太丢脸了,不可以说。
或许被?烟花吵醒就不想睡觉会?显得他很不好养,可修之前就说过很多次他很孱弱。
……比起丢脸,沈白宁愿军团加深他很不好养的印象。
修果然皱起眉头,抚摸掌心的动作重了许多,手指曲起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