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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谢宣在?州衙里看往年的文献记载,才发现纪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久矣啊。
纪州频频旱灾颇为蹊跷,但?甚少有纪州的父母官选择上报,一遇到旱灾年景,民不聊生但?军队不缺吃喝,纪州四周的百姓貌似亦不缺吃喝,可见这旱灾跟长了?眼一样,专门赖在纪州普通老百姓的地里不走了?,你说怪不怪?!
谢宣不管纪州原本是怎样离谱的存活下来的?既然他权知?纪州,那接下来纪州得按他的方式存活,如若不然的话,纪州也不过是第二个熙州,不,兴许连熙州都比不上,熙州去年至少有熙州军为了?保城奋力与敌军搏杀,纪州有什么?有蹊跷的旱灾,衣衫褴褛的百姓,鱼肉百姓的当?地官员,要价高到离谱的吃食。
谢宣立于轻舟之上,望着浩浩汤汤的水面若有所思。
伏远山在跟撑船的渔夫打交道:“老丈,我们去燕子坞北面看看,可否带路?”
那渔夫道?:“燕子坞有啥看头?不过是以讹传讹的称号,原来那地方叫莲子坞的,不知?哪个舌头不好使的误传了?去。名字听着好,其实也没什么看头,不过是一片滩涂罢了?,连脚都下不得。”
伏远山笑道?:“咱们就是猎奇,看看连脚都下不去的地方到底长什么样子?”
渔夫也不多做争论,只嘱咐道?:“那二位客官可要坐稳了?,前面风浪急,暗礁众多,小心落水。”说着便撑桨划起船来。
伏远山心里暗自嘀咕道?:不是说那片区域都是石砂土壤,不便耕种吗?怎么会成?为滩涂的?
他看了?自己主子两眼,见主子一派云淡风轻,面无异色,这才按耐住心里的好奇,什么也没问。
谢宣乘坐的小舟在?风浪中来回颠簸,宋吉这会儿却是乘了?一顶青绸软轿上山去了?,去给在?山腰处避暑游玩的赵同知?和许通判通风报信。
对于历任知?州,他们能?同流合污的就拉着他同流合污,不能?同流合污的就想办法挤兑着人走。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烧的再旺,也烧不到他们头上来,更何况这次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顶什么事儿?他才吃过几斤盐?脚下又丈量过几寸土地?不足为惧。
赵同知?与许通判听宋吉一五一十?的把?谢宣的种种汇报给他们,包括谢宣这几日来的行踪与谢宣问宋吉的那些话。
赵同知?听说谢宣一不着急见他们,二不着急处理?官府公文,似乎只是随口问问宋吉有关纪州的一些情况,便不禁留了?二分的意。
许通判却摆摆手道?:“无妨,只是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他不故作?*? 镇定的捏鼻子认下,能?怎样?还能?反了?天去?如今的州衙里可没有他的人,我看他就不足为虑。”
“我不同意这样的看法。”赵同知?明显比同僚更为谨慎些,“还是要多观察观察为妙,小心驶得万年船,况且这个又是汴京城里来的,听说他很有来头。”
许通判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说道?:“这种故作深沉的公子哥我见多了?,不过是仗着父祖的名头虚张声势罢了?,实际却没有什么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