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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没这压力,因为这次我本来?就是凑数的,我说不来?,我爷爷非是不愿意,我就点个卯应付一下。”迟意十分想得开。
谢宣没说自?己?的打算,只想快些考完,他的玉米该熟了,到时候可以让他阿娘自?由发挥,从此世上可以多许多新口味的点心果子。
他这次得到的玉米种子不是很多,所?以这才亲自?去府界的庄子上种地,玉米好啊,可以和小麦轮种,最关?键的是这种农作物耐旱耐土壤贫瘠,简直是为熙州而?生的。等育出的玉米种子足够多了,他就可以将这些东西送到熙州和兴庆府去了,谢宣唇角扬起?一抹微笑,轻轻松松的通过搜检,领了号牌准备入场。
就在这时,突然狂风大作,吹得参试的学子们东倒西歪的,人?们抱着铺盖卷将头埋在铺盖卷一侧,彳亍前行,万幸谢宣的考场座位号靠前,并不难找,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考棚,这才稍稍安定些。
贡院因为这阵急风乱作了一团,随着学子找到各自?的考舍,混乱也渐渐平息下来?,考试开始进入正轨。
晨光熹微,兴庆府辽阔无垠的山野上策马奔腾着一抹坚毅的身影,不一会儿?就被另一抹身影跟上,两匹马同时被勒停,马声嘶鸣。
闻人?驰担忧的说:“要?不,你先回汴京待一段时间?”
楚怀秀摇了摇头道:“没关?系的师父,我可以。”不就是亲手斩杀了一队西秦人?细作吗?虽然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杀人?,由于没有经验,那鲜红又滚热的血液喷了她一手,让她连做了五六天的噩梦,但……做将军哪有不杀人?的?尤其是在这边陲之?地,杀的还?是敌人?,自?己?不杀的话就会被杀。
虽然心中如此安慰着自?己?,可依旧无可避免的让她的情绪低落好几?天,她不知道如何?排解,索性来?兴庆府住了几?日。
闻人?驰见她这般模样,哪里不知她是在强撑,她打小就性子要?强,纵然有什么脆弱的地方也从不表露,只一味的暗自?忍耐。
“可惜我只有一把镇厄,上次给了宣儿?,你不妨进京一趟,将此物借来?压在枕头底下睡两日,保管什么问题都没有了。”闻人?驰难得说笑。
楚怀秀撇了撇嘴道:“师父,你可真大方,一把镇厄打发两个徒弟,谁都没你会过日子。”她顿了一下,迟疑道,“我觉得我可能还?是杀少了,多杀几?个就没问题了。”
“以毒攻毒,未尝不可。”闻人?驰继续道,“总会有机会的,你们近来?与羌人?走得很近,西秦人?要?不安了,与兀目那边频频有动作。”
“我会提醒阿爹注意的。”楚怀秀回道。
闻人?驰摇了摇头道:“西秦人?诡诈,防不胜防,他们武力一般,但善用内部分化敌人?的伎俩,先前我是不担心的,如今穆、谢两家都有人?在熙州,而?这两家先前交好,如今又成了不死不休的冤家对头,不得不防西秦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楚怀秀拧了拧眉头道:“知道了,师父,您回吧,我这就往熙州大营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