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私事?别是要在容城整出什么乱子吧。”陈月升说完,飞快道,“我看使者还有闲心追着人家的马车跑,不像有要紧事的模样。伢伢,你可小心点,别被这人利用了。”
“你也一样闲。”淳于鹰毫不客气地回答,“也在追着别人的马车跑。”
同样的话,陈月升听完却气得不轻。那柄剑就挡在他的面前,晃得他眼晕。他大喝道:“你想打架?”
“礼亲王世子可以先让开吗?”裴宥山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厉害,“不要挡路。”
大庭广众的,好多人都看过来了。挡在这像什么样子,淳于鹰本来就惹眼,至于百姓们,就算认不出陈月升的脸,也能认得穆王府的马车。
得了吩咐,侍卫们纷纷让开一条路,等着陈月升离开。
要他们说,礼亲王世子也太执着了。
陈月升没有动,等在原地看着车内的人,那人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他了。最终,他后退一步,让马车前行。
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陈月升才转身,一拳打在淳于鹰脸上:“你是不是给她药了?”
“说什么胡话。”淳于鹰冷冷道。
“少给老子装蒜,不是你还能有谁?”陈月升急眼了,不符合身份教养的粗俗话一句接一句往外冒,听得淳于鹰直皱眉。他后退道:“和我无关。”
说完,他像是怕陈月升似的离开了,徒留陈月升一人跳脚。他匆匆追上前面已拐入胡同内的马车,跟在了后面。
“世子妃,那位使者大人又追过来了。”侍卫道。
裴宥山都有点不高兴了,怎么走了还带回来的,难道要他说重一点?还没想好怎么赶人,淳于鹰已经走到了车窗边:“顺路。下一个路口,我就走。”
原来真是顺路啊。裴宥山有点尴尬,幸亏刚才没开口。淳于鹰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你想去北海境吗?”
“嗯?”
“北海境很好。”淳于鹰想用更丰富一点的词汇描述他的家乡,描述他生活的那片辽阔无际的草原。但他的官话到底没掌握够火候,选了几个词,都觉得表达不出那片景色,只能干巴巴道,“我希望你来看看。”
“有机会我会去的。”裴宥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