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我向你赔罪。”陈月升说。他手上动作还没停,裴宥山一巴掌把他作乱的手拍掉,“别再捏我就行。”
他们又跟了一段距离,距离袁钦邦的府邸已是越来越近。陈月升突然问:“有心事?”
裴宥山确定这话是说给他听,不是说给鬼听,才道:“没有。”
“感情问题?”陈月升自顾自问下去,“有喜欢的小姑娘?”
他以己度人,补充了一个选项:“小男孩?”
虽然猜偏了,但的确是感情问题。裴宥山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陈月升又露出他那个标志般的,狐狸一样的笑。他心里有点酸,不知道是谁被裴宥山喜欢上了,还挺好命,“说说?我帮你出主意。”
裴宥山看他一眼,又不说话了。陈月升就想不明白了,这半年来裴宥山的变化也挺大的,但在他面前怎么还和从前一样,说话总那么气人不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就冷下脸不他了。
冷着脸也挺可爱的。
“让我猜猜。”陈月升摸着下巴,“你不想说,肯定是个很难以启齿的人。穆王府没几个侍女,那肯定是男的。你们雁雪阁和你……”
“他要跑了。”眼看陈月升猜的八九不离十,裴宥山打断他。陈月升被打断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你不想说,就不说了。”
裴宥山发现,自己在陈月升面前总是控制不住脾气。
“生我气啦?”陈月升凑近裴宥山面前询问。裴宥山转过去,他又唤一声,“伢伢?”
“别这么叫我。”裴宥山说。
见他真的不喜欢,陈月升也不动手动脚了。两人又跟了一段距离,却见男人进了一幢挂着红灯笼的小楼。
“不是说他要去通风报信吗?”裴宥山看到小楼挂的牌匾,很是无语,“他怎么进花楼了?”
“袁钦邦今天会出府,他们说不定在这里传递消息。”陈月升也看到了牌匾,他面色不变,耳朵却悄悄的红了,“我们进去抓他。”
“我不要进去。”裴宥山说。转头,陈月升的耳朵和脖子已经全红了,裴宥山迟疑了片刻:“你确定要进去?”
“去。不能让他跑了。”陈月升其实也不是很想进去。外人看来他是没什么本事吧,但平日里他也自诩行的端坐得正,礼亲王府家风也严谨,他和那些流连花楼的男人可不一样。
不对,不能让裴宥山以为他是爱逛花楼的人。
“我们乔装一下。”陈月升说,“我们就扮成……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