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阮再次伸脚抵住段骁,随后脚下渐渐加力, 直到段骁终于忍不住轻颤着睁开了眼。
四目相接。
段骁漂亮的凤眸因为疲惫泛着红, 眼尾有些濡湿, 当中透出的却不是她想象中的愤恨或者屈辱,而是浓烈的、快要把人淹没的自责和愧疚。
楚清阮心尖猛地一颤。
这几日为了不让段骁发现身处何处, 也为了让她折磨他时能够加深他的痛苦和不安,她一直都蒙着他的眼, 难道在被她故意责打磋磨时,段骁一直是这般神情。
楚清阮心中陡然升出一股无名的暴怒,她一脚踩在段骁胸口,把那黑布条再次系了上去,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泛着水雾的漆黑眼眸,心中莫名的暴躁才渐渐减弱了下去。
瑞王府到皇宫路程十分近, 楚清阮才刚刚平复好心情, 马车已然到了宫门口。
在晋祥口中落锁无法进入的皇宫,在她说出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后却十分顺畅地进了那高大的宫门。
两世加在一起,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皇宫。
以前她只知王府气派,今日才知,王府的威严华贵远远不及皇宫之万一。
红色的宫墙高耸,巍峨庄严,让人情不自禁地升出敬畏之心,不敢高声喧哗。
楚清阮一路坐着马车进了一处华丽宫殿,她撩开车帘,正好看到宫门上挂着的紫色牌匾,上书“太极殿”三字。
她被一个年轻太监引着往里走,掀开一个帘幕后两人便进了屋,楚清阮一路上都在凝神观察,自然不会错过那帘幕竟是用大颗色泽盈润的珍珠串成。
这间屋子并不大,想来不是正殿,楚清阮才刚进屋就闻到一股极品龙涎香的味道,芳润甜香,让人紧张的心神舒缓了许多。
屋内左首边的长榻上坐着一位面相不善的华服老妇和一位身穿明紫色冕服的冷峻男子,观其样貌和段骁有几分相似只是年岁要大上一些,想来应是平德帝了,既然如此,他身旁那老妇难道便是太后?
而正中间的鎏金椅子上,一人身着绯色锦服单脚翘在扶手上,微微后仰地坐着,手中端着个白玉碗不知在喝些什么,不过看样子明显要比一旁榻上坐着的两人惬意许多,正是宁泽。
见她来了宁泽笑着起身迎了上来,不过几日不见,宁泽清美的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她看不明道不清的感觉,楚清阮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为此刻身处皇宫的缘故。
不过此情此景终于证实了她这几日的猜测,哪怕早有准备却仍是一阵震惊不安,宁泽竟真的是要造反,竟然是要造反!而看这情形,似乎已经成功了。
毕竟哪儿有皇帝太后坐下面,宁泽这个臣子反而悠闲地坐主位的,而看这屋里的太监宫女,似乎都对宁泽要更为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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