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阮不禁咬紧了唇, 这烛台是不是离她太近了些, 否则为何她感觉自己脸颊在隐隐发烫。
楚清阮身子向后抵在了床柱上,段骁却身子前倾, 愈发凑近。
“砰砰砰。”
就在楚清阮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耳边炸开时,男子嘴唇翕动, 突然开了口。
“阮阮,喂我。”
段骁眸光专注而又缱绻,清冷的嗓音带着满室暖意,几乎要将她融化。
楚清阮怔了怔,双指拾起掌中药丸,递到段骁唇边。
男子身子蓦地前倾, 竟是直接亲上了她的指尖, 幽沉的凤眸隐隐含笑,仿佛他即将吃下的不是剜心剧毒, 而是甜蜜的糖霜。
楚清阮像上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指尖却还留有男子柔软的湿意,她虽然亲过戚暮,亲过段骁,却从没有哪次像这次,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却让她浑身颤栗。
楚清阮清丽的脸庞瞬间浮现两抹诱人的绯红,在昏黄的烛光中如璀璨的明珠,摇曳生辉,令人怦然心动。
段骁却突然面色惨白,一把捂住胸口从床踏上翻滚倒地。
刺痛从心脏渐渐蔓延开来,像是有千百只虫子钻入他每一寸血肉,狠狠地噬咬、厮杀,段骁痛苦地蜷缩起身体,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后背一颗颗沁出。
楚清阮倏地攥紧了拳,她从来没有见过段骁这般狼狈,段骁这模样,这剧烈的铃铛声,让人只是旁观都能感同身受到他的痛苦……
“呃……啊!”
地上的男子急促地喘息着,嗓音因疼痛而颤抖沙哑。
楚清阮猛地掐了掐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声问道:“王爷,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段骁倒在床踏旁,右手死死攥住架子床的床脚,仿佛这样能给他一丝慰藉,“我——呃……啊!* ”
一旦开口,紧咬的牙关便再也守不住,疼痛的呻/吟从唇齿间断断续续地泄露出来,“我喜欢你,想要补偿你,呃……”
楚清阮皱了皱眉,喜欢和补偿,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王爷,您为什么要补偿我?”
段骁攥住床脚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骨骼毕现,颤声道:“我对不起你……”
在段骁忍痛的呻/吟中,楚清阮再次逼问:“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段骁痛苦地阖上眼,一滴泪从泛红的眼角滑落,“我喜欢你,却不愿承认……”
段骁嘴唇翕动,似乎还在说些什么,却弱到几不可闻。
那个冷峻、暴虐,被京中无数人害怕、畏惧的瑞王,此刻狼狈地倒在她床边,脸色惨白如雪,乌黑的长发有几缕散落身前,嘴唇也早已被自己咬的残破不堪,脆弱而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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