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可笑。
段骁冷峻的脸庞闪过一丝慌乱,他一把上前握住楚清阮手腕,“阮阮,我……”
话未说完已被楚清阮冷冷甩开。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楚清瑶结结巴巴地斥责,可是看着自己被结结实实绑着的三名护卫,一身气焰再也嚣张不起来,甚至畏缩地朝门口又移动了一步。
不想楚清阮却看着她笑了出来,认同地点了点头,“楚清瑶你虽然经常口出胡话,可你方才那番话说的对,他这副模样,哪里像个奴隶了。”
楚清阮嗓音冰凉,眼底一片冷漠,“毕竟,哪儿有奴隶派人监视主人的,对吧。”
段骁脸色骤然惨白。
“扑通——”
楚清瑶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高傲不可一世的男子垂下头颅,毫不犹豫地在楚清阮身边,跪了下去。
坚定、驯服。
黄五瞬间瞪大了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只当王爷潜伏在此是要打探消息,可是天潢贵胄的瑞王殿下怎么会对着一个女子屈膝。
楚清阮却厌恶地退开一步,“您看,连楚清瑶这么没眼色的都能看出您不是奴隶,您又何必这般作态。”
楚清阮说完没有理会段骁惨白的脸色,朝楚清瑶上前一步,绯唇微启:“楚小姐,订婚宴是半个月后对吧,到时候我定会上门恭贺,必不教小姐失望。”
说完语气骤冷,不耐地吩咐:“黄五,把他们赶出去。”
“是。”
黄五一视同仁地赶走了楚清瑶和林兰儿,楚清瑶离开时一阵恍惚,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个戚暮。戚雨宜虽然迟疑,却也在楚清阮的要求下离开了房间。
最后,屋子里又只剩下楚清阮和段骁两个人,安静到有些可怕。
经历了这么一番,楚清阮太阳穴已是一突一突的疼。
当日在王府她忍着恶心亲了段骁一口,想着以段骁高傲的性子必然不会再纠缠,今日她再次出言讥讽,却不想段骁竟能舍下尊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在她面前。
她有些不耐地问道:“殿下,您要怎么才愿意离开?”
段骁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双手垂在身侧,沉默不语。
楚清阮冷哼一声,“怎么,还以为自己是哑巴,要不要我拿纸笔来给殿下?”
“咣当——”夏日的风撞的窗棂呼呼作响,屋外响起沙沙的树叶声,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