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已经知道顾斟真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隆宁公主后来干脆挑紧要的事务简短地说来,她只要确定顾斟真在听,就不打算放弃,何况只有顾斟真身边时,才会有真正的安全感。
那是绝对实力的庇护。
有人将主意打在顾斟真身上,想方设法监视、打探消息,无所不用其极,威胁的有,利诱的有,利诱不成转而威胁的也有,明明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却不停地做着这样愚蠢的事。
女皇也感觉到危险,从皇位上下来,那当然是不可能,多少人死也要死在那个位置上呢。于是,女皇选择扶持娘家人,作为对抗成氏宗室的利剑,由此引发了储君之争。
部分选择观望的势力之所以容忍女皇的“胡闹”,很大程度是寄希望于那位曾经的小皇帝、如今的皇嗣,所以希望维持局势稳定,熬死了女皇一切就结束了,当女皇娘家人卷进来之后,一切就不同了。
朝堂上的位置是有限的,有人下来才有人上去,有人上去就必然有人下来,若是能全身而退也就罢了,很多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在女皇登基第三年,大朝会上,隆宁公主遭到训斥,被直接送回了公主府。
此事被视为某种信号,各方面势力蠢蠢欲动。
隆宁公主倒是不哭不闹,只是走到顾斟真这个院子,坐下来喝了茶,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顾斟真静静地听着,因为她不肯介入具体的事务,此时倒是有一点局外人的意思。
“所以,是禁足了?”
“是。”
“公主的样子,过于平静了。”
“仙师能看透人心,为何看不透宜媛心中所想?”
“如无必要,我不喜欢窥探人心。”
“仙师恕罪。”
“无妨。”
短暂的沉默之后,隆宁公主开口道:“三年前,仙师在皇宫大殿上所说的,开创一个时代,宜媛记在心里,如今也有不少同盟,只是母皇此举,令人心寒。”
顾斟真大概知道隆宁公主想要说什么,这位也不是什么刚出闺阁的小女孩,而是出身皇族、纵横政坛一二十年的老人了,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
当时投下那颗石子,顾斟真是想看看它泛起的涟漪,其实从她成为修士开始,就已经放弃了亲手去实践某些事。
“公主如今清醒的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不是很好吗?”
这样的话,当然是莫大的鼓励,隆宁公主神色一松,喟然叹道:“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也该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