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儿站在一旁,不自觉攥紧手,视线盯紧对岸。
靳斯年起身,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缓缓将手中逐一翻开,面无表情道:同花顺。
这一局从来不是什么钱财之争,而是他们两兄弟间无声的较量。
而棠妹儿,这个被随意列为赌|注的一部分,此刻有种说不出的屈辱与焦灼。
靳佑之将手中扑克往牌堆里一丢,“好吧,大哥,你赢了,明日我亲自登门给你送钱。”
靳斯年看着他掩盖本意的轻挑样,凉笑了一声,“不用你给我送钱,今天把你带来的钱带走就行了。”
被拆穿也无所谓,靳佑之耸耸肩,站起来,转而对棠妹儿说,“我大哥赶客了,咱们回去吧。”
靳斯年看着两人,微眯了下眼,“你走可以,她不能走。”
棠妹儿原本已经转身向外,听见这句话,她一颗心脏差点从胸腔跳出来,猛地扭头,不敢相信靳斯年留她的意义是什么。
靳佑之终于笑不出来,“大哥你什么意思,这里公共场所,只能来不能走的吗?”
“这里是我的地方,”靳斯年纠正,“我让谁来谁才能来,我让谁走谁才能走。”
专制、蛮横、无法无天,这才是靳斯年真正面目。
一味说他伪面,可当他摘掉绅士的面具后,又有几个人能直视他的强悍。
靳佑之看了一眼金刚,金刚的手早已伸入西服里,两人在人群里隐隐移动。
战争一触即发。
棠妹儿忽然拨开靳佑之挡在前面的身体,“我不是你们任何人的所有物,没人能决定我的去留,靳斯年不能,靳佑之也不行,我的主人只能是我自己。”
靳佑之去看她,眼中神色复杂却说不出口。
靳斯年下颌紧绷,“自己想做主?谁给你赎的身,我同意你离开了么?”
棠妹儿怒极,嘴唇紧抿,但还是压抑着情绪,佯作冷静的强调。“过去现在未来,我一直都是自由身,我去哪里不需要你的同意。”
没耐心也没必要,听她讲什么幼稚的独立宣言。
靳斯年直接下命令,“不许闹脾气,你过来。”
棠妹儿:“我不去。”
靳斯年默了半秒,现场安静到诡异,每个字几乎落地可闻,他又重复一遍。
“你给我过来。”
在男人低沉隐忍之中,压迫感不少分毫。
可棠妹儿还是鼓足勇气,“我虽然是靳生捧出来的,但毕竟是个有感情的人,我不能在经历了那些事之后,还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天,在你的书房,大家不是把话都说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