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儿心口一颤。
这样细小的动作,似曾相识。
不由得让她联想起,那只手掐上她脖子时,好像也是这般的从容、优雅……
第64章 是爱啊如他个性,从未热烈过……
今晚,昭明园点长明灯。
吊唁宾客,沿着白纸灯笼道,陆续离开,连蹲守争产大戏的记者,在一无所获后也悻悻离开。
墓园恢复往日宁静。
灵堂里,最后只剩靳、庄两家。靳斯年给老爷子又上一炷香,三拜过后,在保镖簇拥下,走出灵堂。
四下忽然空寂,棠妹儿站在堂下,望着漆黑的天幕,有种灵魂抽空的茫然。
因为遗嘱的事,庄廷安对棠妹儿大为改观,他主动走过来问她,“葬礼已经结束了,要不要叫人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了。”棠妹儿婉拒。
遗嘱已经宣布,尘埃落定,没人会为难一个律师,理论上,棠妹儿不存在安全问题。
庄廷安不再坚持,叫金刚送棠妹儿上车。
从墓园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
被软禁的三天里,棠妹儿几乎每天都在睡觉,好一辈子的觉都在那几天睡足了,她此刻毫无困意。
从客厅窗外望出去,红港霓虹夜色不改,她坐在沙发中出神,不知过了多久,无意中瞥到茶几下的烟和打火机。
熟悉的烟草味,仿若来自记忆,那是与靳斯年相处的点滴。
犹豫再三,棠妹儿拿出一根点燃,中指和食指夹得太靠上,以至于她抽每一口,嘴唇贴上手指。
笨拙的动作,笨拙的呼吸,不懂做肺腑循环,她被呛到咳嗽。
烟卷按到烟缸里。
最终按捺不住,棠妹儿抓起车钥匙,披上大衣匆匆出门。
去往山顶的路,她太熟悉了,只是今晚登门,注定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她违逆了靳斯年,没有按他的要求篡改遗嘱,这个后果,注定要承担,靳斯年不动声色,不代表她就能混过去。
与其等待,不如她主动。
靳斯年宅邸灯火通明,大门上挂着大朵黑色绢花,流苏层叠低垂。
黑夜里透着森冷。
棠妹儿按门钟,稍等片刻,管家走出来。
她问:“靳生睡了吗,我想见他。”
“棠小姐,这个时间见靳生……”大概是惊讶于她登门的时间,管家面露疑惑,但还是告诉她,“从墓园回来之后,靳生就一直呆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