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靳斯年的手抓出来,戒指寒光伴着晶亮的糖浆,这是靳斯年刚干的好事,棠妹儿伸手拔掉他的订婚戒指,放一边。
棠妹儿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疼是借口。“不要戴,不许戴,不然别碰我。”
靳斯年看得懂,纵着她,轻笑一声,故意拿那只湿漉的手,放她面前。
“现在没戴戒指了,你自己把它塞回去。”
大屏幕的剧情正热闹,音响传来男女起此彼伏的声音。
被幸好周围足够黑,脸红也不易令人察觉,棠妹儿做这种无异于自|渎的事,起先很不适应男人的注视,但随着身体逐渐暖起来。
渴望就变成了另外一回事。
靳斯年故意表现懈怠,于是,棠妹儿几乎拖着靳斯年的手,做了全程。
最后,她在电影院抵达高|潮。
电影结束,大灯亮起时,棠妹儿捋着裙摆,说:“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出来约会,就是这样收场……”
几分羞,几分耻,更多是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你在怪我吗,你起码有个收场,我连开场都没有。”靳斯年站起身。
这时保镖送来两人的风衣,他率先穿好,转身看到棠妹儿蹲在地上,背对着他。
“你在做什么?”
“戒指。”棠妹儿在找靳斯年的订婚戒指,“刚才我明明放在杯托里,怎么没了。”
她又去扒椅子的缝隙,靳斯年单手把她拽起来,“别找了,没了就没了。”
棠妹儿一愣。
靳斯年帮她把外套披在身上,棠妹儿这才反应过来,“你不会真的要跟钟家决裂吧?”
“那怎么办呢,钟芸都要对你不客气了。”
一行人走出影院,保镖层层打开路,都不及靳斯年一句话给她安全感满满,街道上行人稀落。
棠妹儿被靳斯年牵着上车,一路忍得辛苦,只有在私密相处的时刻,她终于露出得了便宜卖乖的小表情。
“靳生跟钟家斗,要是输了,可别怪我红颜祸水。”
“嗯。”
“当然,如果靳生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全力帮忙。”
“嗯。”
“最后,我还要郑重强调,靳生你的戒指,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丢的。”
靳斯年低头,终于肯正眼看他怀里的、叽叽喳喳叫不停的小雀鸟。
他开口道:“说到弄丢的戒指,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不如赔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