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触电一般,棠妹儿急忙抽手。
靳斯年上前握住她手腕,一看,细白的手心上赫然一块红,好在没戳破,“先洗一下。”
他把她的手拉到水池里,冲洗了一会儿。
“没破,不用上药。”
松开,扯过纸,帮她细心擦干,然后顺手擦干自己的。
靳斯年翻起衬衣袖口,卷高,“你要喝橙汁?”
棠妹儿:“嗯,其实,我自己也可以——”
她哪敢让金尊玉贵的靳生做这种事,但靳斯年也不是吃露水长大的。
他右手执刀,将橙子分割,抽刀时,大手掐住两瓣,夹住刀刃,手稳、速度快,连汁水都不会带出来。
棠妹儿叹为观止,怎么有人连切橙子都这么性感。
白皙的手背,青筋凸起的指节,整齐细致的操作,昨晚为她戴上止咬器时,似乎也是这么……充满掌控。
“你在看什么?”靳斯年已经榨好一杯,推到棠妹儿面前。
她快速醒神,忽然想起一件事,“听说,你大学最开始读的是医科?”
“嗯,怎么。”
“哪一科啊?”
“神经外科。”
棠妹儿心里赞叹一声,难怪。
“医科在哪里都是含金量最高的专业,门槛高,读起来又辛苦,你以前成绩一定很好吧。”
靳斯年:“还好。”
“对啊,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后来不继续读医科,是家里的要求吗?”
擦手的动作照旧慢条斯理,但靳斯年的语气已经淡下来,“是我自己的决定。”
棠妹儿的好奇心就此打住。
她其实早就意识到了,靳斯年这种人,人格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不需要跟谁交底,也不需要通过外界反馈来确认他的存在感,这也意味着,他永远不会跟别人分享他自己,至少,与他个人相关的种种,不是她能打探的。
而弃医从商,绝对是雷区中的雷区。
是昨晚的靳斯年给了她错觉,让棠妹儿以为她可以破他的例,可以被偏袒被纵容……但现实给她敲了警钟。
棠妹儿庆幸自己及时醒过来。
她端起矮杯,抿了一口,果汁滋味让她笑容挂着甜,“靳生,你看起来就很会……我的意思是,你动手能力很强,不学医有点可惜。”
毛巾随手扔一边,靳斯年双手撑在案台上,“你所谓的动手能力,指哪方面?”
“晚上告诉你。”
“晚上?”靳斯年走过去,靠在高脚凳上,将人一拉一托,棠妹儿靠在他腿|间。“你是狐狸变的吗,晚上才能现原形?”
棠妹儿咬杯沿,笑着,“我才不是狐狸,我又没有尾巴。”
“没有尾巴可以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