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命侍者将门关上,萨克斯风演奏的声音,就被隔绝在外。
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饮酒,一杯酒没喝完,郑宏基就找来了。
“一个人喝酒多闷,我带个朋友过来,叫她陪你喝。”郑宏基招招手,旁边的女孩子心领神会。
她甜甜一笑,“靳生你喝的是什么呀。”
靳斯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郑宏基,一时没有出声。
女孩知道这里的客人身份贵重,不是外面小开能比,所以,人不理她,她反而更卖力。
她凹了凹胸前,俯下去,“靳生,我帮你再倒一点好不好。”说着,女孩伸手去够醒酒器。
“你叫什么名字?”靳斯年问。
女孩欣喜:“我叫july。”
“july你已经赚到今晚的酬劳了,出门叫我的司机结账给你。”
女孩动作一滞,笑容来不及收凝固在脸上。她傻傻看向郑宏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你呀,真没用!”郑宏基本来对july也没抱什么希望,她就是送来解闷取乐的玩意。
打开局面用的。
“没听见靳生说什么,还站那做什么,赶紧走啊。”郑宏基把人往外赶。
这次换july依依不舍。
早就听闻靳生温润如玉,没想到见到本人,竟然如此绅士。
高大、英俊、富有,再加上绅士品格,这样的男人简直是千万里挑一。
july来时,完全是抱着做生意的想法,现在钱赚到了,可为什么还会觉得很遗憾。
想留下,是不可能的。
july临走放下一张名片,“靳生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等人出去,房间里只剩两个大男人,郑宏基坐沙发另一头,自顾自倒了杯酒。
靳斯年没说话,他也没开口。
郑宏基和靳斯年认识很多年了,他们念同一间中学,还是同班,但熟悉起来,也是这十年的事。
当年,因为靳斯年成绩太耀眼,个性又比现在冷漠得多,所以,郑宏基一直不太敢靠近他。
后来靳斯年跳级,提前上了大学,两年后,郑宏基也去英国留学,他们再次遇到。
两间大学门对门,方圆几公里,华人一共没几个,靳斯年身上的刺好像也不见了,他们这才逐渐玩起来。
靳斯年弃医改商那年,郑宏基正好在准备毕业论文,两人坐在爱丁堡林间的小木屋里,他奋笔疾书写个不停,靳斯年就像现在这样,坐在壁炉前,一直沉默。
大概今晚他又有什么举棋不定的事吧。
论耐心,郑宏基比不过靳斯年,他熬不住,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