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一手抱著酒罈,一手抱著桌子,大喊:“我不走!我要喝酒!”
但他的反抗根本阻止不了方成朗带走他的决心。
他的身体被方成朗拖拽著走,抱著的桌子也就跟著移位,酒杯、菜碟叮叮咪地摔了一地。
“今日摔坏的东西都算在我的头上。”
方成朗扔下一块上品灵石,直接將方成朗连带著桌子酒罈一併带走了。
酒馆掌柜抱著灵石,笑得见牙不见眼,还在门口殷勤地喊:“欢迎二位下次再来!”
苏鸣被方成朗带回独月峰时,酒也醒了大半。
他不满地嘟道:“大师兄,我又没招你惹你,你折腾我干什么?
“叶从心没有死,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醒酒,酒醒后我们立刻出发,斩草除根!”
苏鸣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她、她没死?不可能啊,我当时亲手看见她穿心而死!当时,血还溅到了我的脸上!她不可能还活著!”
“叶从心是邪祟。”
苏鸣哑然。
“抓紧时间,我们即刻出发!”
“好!”
苏鸣也来不及询问方成朗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著急忙慌就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大师兄不会骗他。
既然他说叶从心还活著,那叶从心就一定还活著!
前世发生过的事將很有可能重演!
他必须要阻止这一切!
师兄弟三人难得意见一致,时间一到,便匆匆出了山门。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权野看著摆在面前,足有他脑袋大小的木盆,面色铁青。
社君捻了捻鬍鬚,翘著嘴角,“还是老规矩。”
权野手一挥,將木盆摔了出去,低声咆哮:“你们未免太过分了!当初可是你们请我过来的!”
社君还是那副不以为意的神情,“没错,是我们请你来的,可这不代表你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我们提供的所有东西,
你既然享用了,就应该明白天下可没有白吃的晚宴。
何况我只是要你一碗血,又没让你割肉,不至於生气。”
“这是一碗血吗?这明明是一盆血!”
不到忍无可忍的地步,权野也不想和社君撕破脸皮,毕竟他现在还在对方的地盘上。
可社君实在是欺人太甚!
刚开始,社君拿的是拳头大小的碗,让他放血,他同意了。
后来频率越来越勤,他也忍了。
现在竟然拿出一个脸盆大小的木盆让他放血,当他的血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海水吗!
社君的鬍鬚抖了抖,摊开手,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青葵那边催的急,只能辛苦你了。”
青葵是月影兔的族长。
她与社君达成协议,两人共享权野。
但社君有自己的小心思,前几次採血时都没通知青葵,偷偷独享了。
青葵想必是察觉到了,连连向他传信警告,话语间满是威胁之意。
社君害怕把青葵惹急了,又不想损失自己的好处,於是只能將压力转嫁到权野头上。
权野听到他无耻的话,气得想把他的鬍鬚全部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