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年转身背对着他。
她站起来,走过去,刚刚转到他的面前,他又转开身体,继续背对她。
来个几次,花知不耐烦与他玩转圈圈的游戏了,伸手抱住他的腰。
她感受到了滚烫的水珠落到手背上。
隼人在哭……?
花知想起了山本武放的那个文艺片。
“我死掉了啊。”她语气笃定,“还是同归于尽。”
狱寺集人像是被她的话刺伤了一般,花知能感受到他的身躯在剧烈地抖动。
看上去,她还真猜对了啊。
银发少年翻身把她紧紧扣进怀里,语气凶恶蛮横。
“你不会死掉。”
“我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
花知走神地想,还好她穿得厚,不然腰真的会被他折断。
她艰难地用手爬上他的后颈,摸摸他顺滑的银发。
“好啦好啦,我不会死掉的啦。”
“我还活着哦,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温热的?”
花知对听到自己的死讯,心里没什么真实感。
主要是,她不相信她会主动找死诶。
她了解自己。
如果是她的话。
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同归于尽怎么看都像做戏诶。
就是……
他们应该都被吓坏了。
银发少年终于放开了点力气,左手还扣在她腰间,右手摸上了她的脸颊。
花知看着他被水洗过的冰翠色,没忍住踮起脚亲了亲他的眼睛。
听着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花知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隼人的味道,有些苦。
*
该来的终究会来。
花知看着盖住了视线的白雾,冷静地等着被换到十年后。
“真是了不得的惊吓。”
尸山血海里,站着只雪白的鹤。
笑意在他金黄色的瞳孔里荡开,磁性悦耳的声线,“是迷失在时间里的姬君吗?”
花知反手从腰侧拔出刀。
诶?
她哪里来的刀?
慢半拍地看向手中的刀。
新月纹在血色的光晕下闪过一道银光。
三日月……
雪色的鹤抖了抖刀上的赤色,举起双手往后退,用微微撒娇的语气说:“我没有恶意啦。”
花知看看环绕在他四周的尸体,琥珀色的眸写满了不信。
“他们都是坏蛋,坏蛋。”他黄金色泽的瞳仁缓慢地眨了下,“我已经从良很久啦!”
花知:“……”
从良是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