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之后,那人竟然就这样坐着靠着他,睡了过去。
顾淮修忽然生出一种这辈子欠了他的感概,摇摇头,还得把人弄到床上去。
他使了一个净衣咒给梧桐清洁了身体,想了想,还是伸手去瓷盘中洗了洗手。拦腰抱住梧桐让他站起,这样就好给他将裤子拉上来。
然而,没等他伸手,整条亵裤直接滑到了脚下,那人还软软地搭在他身上。
顾淮修又傻了半晌。
他试了试,这样一手固定住梧桐,一边还要下蹲去帮他提裤子,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索性,他手上一提,梧桐双脚离地,裤子落到地面,顾淮修脚尖一勾,将飞起的裤子抓在手中,咬牙像抱一个麻袋一样抱起梧桐走到床边,沿着床外侧放下一半,再左手托着梧桐的后脑将他全部放平,动作尽量平缓轻柔不将他弄醒。
在床边沿坐下,他正准备去拉里边的锦被盖到梧桐身上,不想那人伸手揪着衣襟扯开,皱着眉头哼哼:“好热!”一边踢腿扭腰,似乎怎样都找不到舒服的躺的姿势。
一大片白豁然晃动眼前,酒的后劲太足,刚刚成年的青年看上去的确很热,才刚给他清洁都是白做,此时额头身上又都汗津津的,乌黑头发凌乱铺撒在大红的床铺上,衣衫原本就没有系拢,经一番乱动也已松散,该看不该看的,都尽收眼底。
顾淮修的手停在半空,忘记了要做什么。
他想要移开视线,但不知怎么越是告诉自己不能再看,越是视线被勾住一样,一寸寸描摹过去。
两个浅浅的腰窝尤其勾人,他这才回想起方才抱着的时候,腰肢是多么柔软,只是他先前心思全在别处,此时才慢慢回味起来,欲念渐渐升腾。
与梧桐朝夕相处这么久,距离从来没远过一尺,他最多也只觉这个小仙君的皮囊较他人更漂亮一些,而皮囊,一向是他最不看重的东西。
他从来不曾想到天真到有点愚蠢的小仙君会如此——诱人。
楚楚可怜,风情撩人,让人忍不住要狠狠欺负。
身体的异动令他血脉偾张,猩红血色涌上双眼,目光中已充盈强烈的占有欲……
“生辰……” 梧桐又翻扭了一下,嘴里咕咕哝哝。
生辰!
仿佛兜头一瓢冷水,顾淮修偾张的经脉陡然一紧,他猛地缩回手,刚刚指尖已经触碰到了梧桐滚烫的肌肤。
再次运功,重新将全身冷却下来。
这两次自抑,其实极为耗费功力和心神,他身体有点摇晃,于是隔空施力将梧桐往里推了推,然后抬腿上床,“砰” 一声依靠在床档上,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