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烂了,脑浆都出来了,呜呜好惨啊。”
江舟与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你才死的惨,还有,谁跳楼了?这大妈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谁家亲戚呀这是,跑错墓地了吧?
“思木啊,你怎么就走了啊?我是你外婆的表姐的嫂子的哥哥啊,还没见过你啊,怎么就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哇啊啊——”
“喂,你哭错了,不是江思木死了,是他儿子江舟与。”
“哈?”
“靠!你能不能敬业一点!”
这么多人只有何礼在娱乐圈里腕儿最大,这些记者和不靠谱的演员是谁请来的不言而喻,江舟与注视着墓碑上的自已的黑白照片,为自已的前世感到了两百分不值当。
除了最后面那句,弟弟说的都没错。
初秋的暖阳穿过树梢,落在地面成了斑驳的光影,树底下,挺拔的身形在哭天喊地、跪地不起,疑似伤心欲绝的人群中格外的显眼,自然而然的招惹来了一些心怀鬼胎的家伙。
“你不是江家人吧?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江舟与浑身一颤,他深呼吸一口气,手不自觉的握紧指甲扎进了肉里,面色如常的转过了身。
来人正是何礼,他的双眼红肿不堪,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要不是眼里没有丝毫的悲痛以及侧颈未消的吻痕,江舟与还真就要被骗过去了。
“你是江舟与的什么人?”
何礼质问着,语气算不上好。
本着不能在渣男面前损了形象,江舟与了被风吹乱的微长刘海,不紧不慢的道:“我是江舟与的好朋友。”
何礼满脸不信:“怎么可能,他哪有朋友?”
【宿主,他什么意思?!我们骂回去!】
江舟与明知故问:“你又是江舟与的谁?你很了解江舟与吗?”
“那当然,我是——”
何礼及时刹了车,没把剩下的三个字说出口,这里有这么多记者,这要是说漏了嘴对于靠脸和宠妻人设吃饭的他来说影响太大了,江舟与一个死人还不值得他搭上这么多东西。
关键时候闭上了嘴,江舟与有些可惜。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绿色包装的纸巾:“何先生擦擦脸吧,妆都哭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