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世上失传已久的生子药。
即便是男人吃了这药,也能孕育。
慕与安听完之后猛烈挣扎起来,只是他之前早就被灌下废去武功的药,整个人已经是废人了,现在如同粘板上的肉,只能听候命运的发落。
他的狼狈模样被皇帝尽收入眼底,皇帝的眼里有快意。
他就是为了看慕与安崩溃,任何人想染指他的权力,都会付出跟慕与安一样的代价,都会落得跟慕与安一样的下场。
慕与安永远不会忘记皇帝眼中的兴奋与得意。
他是为了守护林国的百姓,他错了吗?
慕与安心如死灰被送走的时候,天下臣民皆心寒。
只是这些慕与安已经不知道了。
他只记得沉欢。
沉欢喝起来并不苦涩,反而散发着一种幽香,但它的效用却让慕与安如同吞了一枚火球一样。
五脏六腑都在幽香中化为灰烬。
慕与安以为,他不会再想起喝下沉欢时的苦楚。
慕与安失手打翻了陈皮,他身子不稳,将要摔在地上的时候,被顾之淮接住了,顾之淮焦急地问:“王妃,你怎么了?”
顾之淮的怀抱温暖,慕与安一下子鼻尖发酸,在顾之淮的怀里蹭了蹭,他无力道:“困了。”
“困了?”
顾之淮看着慕与安那张毫无血色的脸,觉得这两个字没有说服力,他想着也许是慕与安的梦魇之症又犯了,当即将慕与安拦腰抱起来,他对着玄影和云乐道:“我先带着王妃回去。”
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就急匆匆往松县城内的方向去了。
慕与安在顾之淮的怀中昏昏沉沉,一会儿让顾之淮跟大夫道歉,一会儿呜咽着叫顾之淮的名字。
顾之淮的心堵得厉害,到最后,慕与安已经完全不清醒了。
意识不清醒的慕与安一个劲儿地蹭着顾之淮的心口,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好过点。
顾之淮低头吻了吻慕与安的额头,回到宅子里的时候,慕与安已经昏睡了过去。
常先生得到消息从县衙赶过来,看见慕与安的样子喃喃道:“怎么会好端端地就犯了梦魇之症呢?”
事已至此,常先生先也只能先为慕与安把脉,把完脉后,他道:“受了刺激。”
“刺激?”顾之淮沉着脸色,他追问:“也就是有诱因的?”
“肯定有诱因,要么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刺激了他。”
当时院子里只有慕与安与大夫两个人,顾之淮着急带慕与安回来,倒是忘了那个大夫。
他冷声道:“我去将他带回来。”
“等等。”
顾之淮将将冲到门口,又被常先生叫住了,他回头看向常先生,“怎么了?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坑害王妃,他死了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