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成天到晚都是训练训练训练哪想小情侣该做的事情。
宫侑又开心又忧愁。开心的是终于不用吃狗粮了,忧愁的是他们黄金周要加训。
影山听黑仪的意见,去日本境内四处走走。出发前影山手不方便,黑仪去帮他收拾行李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坐在床沿叠衣服的黑仪:“怎么感觉……怪麻烦你的。”
黑仪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哦。”
影山闲得发慌,四处晃了晃,磨蹭到床边挨着黑仪坐下。
黑仪忽然表情严肃地说:“小飞雄,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嗯?”
“我明天穿什么衣服好?”
影山:“……”啊这,这怎么回答。在线等,不是一般急。
“你穿什么都好看。”影山用完好的手撑着床板,凑到黑仪边上。她反应过来时青年人和她之间的距离几乎要消失殆尽,他弓着背,盖住了天花板正中央的灯光,从某些角度来看像是弯腰环抱着她。
黑仪停下手头的动作,就着侧着头的姿势看着影山。
青年人忽然笑了一下,忍不住抵着黑仪的肩膀掩饰脸上的笑意,他的举动让黑仪也跟着笑起来,摸小狗一样地摸了两把他柔软的黑发:“你干嘛啊哈哈。”
影山毫无征兆地抬头亲在她唇上。
趁着黑仪发愣,影山已经咳嗽两声起身溜出了卧室,他跑到厨房猛灌了两口冷水,才心有余悸地将垂落的碎发朝边上撩。
不得不说,月岛黑仪的杀伤力太大了。
在卧室偷看的黑仪哑然失笑,明明是你自己亲上来的还害羞是要闹哪样啊?
黑仪毫无征兆地敲了敲卧室的门,吓到了在厨房吧台边的影山,他的侧脸迅速泛上一层粉润的红色,隔着一段距离也相当明显。
“飞雄,”黑仪站在卧室门口,用平常音调问,“五十年后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影山沉默了一阵:“不一定。”
黑仪笑了一下:“也是呢。”
影山又说:“但在你愿意的每一天,我都会像今天这样爱你。”他的脸还是有些发烫,连同耳尖都被烧成红色。但目光仍然一瞬不瞬地落在黑仪身上。没有赧然,也没有不好意思,片刻都不打算离开。
“我也是。”黑仪看着影山回答。
晚上和影山打电话又遭了宫侑的连声啧声,他哭嚎这个家要待不下去了,被佐久早和研磨冷漠无视。
影山的作息一直比黑仪要规律得多,凌晨她合上计划书时影山看样子就已经睡着了。她没有挂断语音,而是轻手轻脚地收拾了躺在床上,在一片寂静和粘稠的黑暗中,她忽然回想起六年前在青少年强化集训时少年人位于即将陷落沉眠时的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