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仪轻声说,“你们去睡觉吧,明天还有训练,研磨交给我。”
宫侑打着哈欠起身往外走。
翔阳又看了面色潮红的研磨一眼,才撑着榻榻米地板起身:“黑仪也早点休息。”
“好。”黑仪目送两人离开,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盖着两层被褥的研磨身上。
黑仪叹了口气,伸手理开他被汗沾湿黏搭在一起的碎发。楼上传来一阵闷顿的响声后,世界都归于平静,室内只有调到最低亮度的台灯,照在研磨发红的脸上。
黑仪看了眼被主人挂在墙面上的黑色西装,觉得他发个烧好好休息休息也不错。
黑仪给黑尾发了消息,恰好他也在为工作的事情熬夜,索性回了个电话过去。
黑仪戴上耳机,挪到房间的墙角那边,时不时注意下研磨的情况。黑尾现在住在单身公寓里,工作还算顺利,大概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说话的声音嘶哑得不行,害接二连三地咳嗽,黑仪轻轻地笑,让他快点去喝水。
耳机里是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两人乱七八糟地瞎扯了些话,黑尾忽然说:“我最近想退休之后回音驹做教练吧。”
最放不下排球的也是黑尾吧,原本她觉得黑尾铁朗的话,一定会选择职业这条路的。黑仪抱着膝盖说:“我觉得不错嘛,将垃圾场的决战延续下去。到时候乌养教练和小武老师还在的话,记得替我问声好。”
“好,”黑尾笑着应道,“将来小黑仪变成老奶奶了,还来看比赛吧。”
黑仪捂着嘴掩住笑声:“哈哈哈当然啦黑尾教练!”
瞎掰着黑尾的计划也完成了大半,全身心投入某件事时很容易忘却外界,反应过来时电话另一头已经没什么声响了,他把麦凑到嘴边:“喂——小黑仪——别睡着啊——”
回应他的只是寂静。
黑尾无语地撇了撇嘴,从通讯列表翻出木兔的手机号,要按下去的前一秒,思考了一下半夜叫的醒木兔的可能性,干脆将通讯列表一滑到底找到了z开头的某人。
该怎么说,幸好当初存了他的手机号嘛。
黑尾不知道某洁癖怪人是出了名的起床气——当然佐久早被电话吵醒后忍着怎么样发火气下楼把靠着墙睡着的某人抱上二楼房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天时月岛黑仪醒的很早,大概五六点时下楼朝研磨房间瞅了眼,佐久早用手背探了探研磨额头的温度,又看了眼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值,转头扫了黑仪一眼:“烧退了,你再去睡会,准备走了我叫你。”
“哦,好——”黑仪心如止水地走回二楼躺下——看佐久早表情如此平静,那她昨天是怎么回房间的?梦游?还是黑尾顺着网线爬过来了?
十二月初,月岛黑仪收到排球日本男子代表队担任副教练的邀请。队员则由上一月的v联盟联赛中选拔。
孤爪宅的诸位也都收到了邀请,黑仪并不意外。她在队员正式到达之前去国家队所在的东京体育馆溜了一圈熟悉情况,总教练月岛川光和云雀田吹给了她关于成员的各项数值及履历。
十二月中旬,教练三人讨论定下训练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