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多余了。”傅意怜起身,只觉得酒气直往上冲,袖中藏着的金簪抵住手腕脉搏。
“你敢!”荣山南迅猛按住她的动作,拳中施了好大的力道,金簪硌得人骨头疼。
“嗯呃……”身后传来男人呼痛之声,傅意怜转身,只见阿南有力手指死死扣在大肚之上,长腿微微蜷起,护着腹中胎儿,面色苍白,难掩痛苦。
傅意怜登时酒醒了,恍觉自己方才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就着床沿单膝跪地,两手环上男人大肚,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酒喝多了,发酒疯,你千万别生气。”
荣山南将那金簪掷出去好远,翻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别走。”
“你!”傅意怜反应过来,用力在他怀里挣扎,男人却怎么都不肯放,“你装疼诓我。”
荣山南挺腰把肚子往她手心里撞:“没,真疼的厉害。”
傅意怜左右摸摸,没有哪里动或者发硬。
荣山南向下看着肚子,声音里倒有些委屈:“阿娘生气了,你哄哄她。”
仍旧是一片安静。
荣山南不由叹了口气,昨晚闹腾了一夜,如今傅意怜来了,肚子里那位倒一点都不配合。
荣山南借力将她扶起,按在胸口规规矩矩趴好,“不许跪我。”
傅意怜泪流似霰,眼角通红。
“听到没有?”
傅意怜嘟囔道:“啊,好好好。”
“唉……”荣山南像抚弄猫儿那般摸摸她的发心。
*
思康这几日代替兄长处理了不少凌日峰的事。他前几年痴痴傻傻,如今自是不能服众。可老三、老四持刀配剑往他两旁一站,也就没人敢说什么了。
思康今日下山向荣山南汇报,见他脸色不佳,又听说了长老们要劝他接受二女共侍一夫这件事,知道还是为着二嫂,俩人闹了别扭。
“阿兄,你这次怎么不让着些二嫂,还跟她真生气啊?”
荣山南扶着肚子,拧眉道:“我当然真生气了。我本以为彼此之间总该有些默契,她却听了别人三言两语,就觉得我是那三心二意的人。她就算不为了我,就是为着我腹中的孩子,也不能就那样判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