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鸿鉴端坐正堂,看着眼前的道士讲那符纸燃烧殆尽。
“如何?”
“动了。”
余鸿鉴嘴角斜斜牵起,正待起身查看,符纸却忽然爆发出一股黑气,紧接着火焰便熄灭了。
“怎么回事?”
道士也是一脸惊慌:“这种情况之前从未发生过,余公子,您的罗盘呢,扩散正在飞速旋转。”
余鸿鉴一摸腰间——香袋内早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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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这到底怎么回事?尘一,去把二嫂叫回来,二哥怕是要生了!”
“稍安勿躁,胎儿还未入盆,不是要生。”荣山南倒是淡定,“元觉,撑着我。”
荣山南只留老四在房内,思康不放心,也留在他身边。
他如今不比从前,荣山南的话也不是句句都听,而且固执得很。荣山南见支不走他,也只得作罢。
快足月的大腹在杜九手下被搓圆揉扁,白元觉只觉得掌下拖着的身体微微发颤,二哥皱眉撇向一边,却一声不吭。
“二爷,疼就出声。”
荣山南只觉得腹内又滚过一阵急痛,眼下有些发晕。
“先生,阵脚找到了。”傅意怜举着罗盘欣喜若狂。
宋禹安脸色却不是很好看,他跟风道人打赌多年,自认技高一筹,如今却要用他的道法来破解这阵,他不甘心。
另一边,道士将凉水喷在灰烬中,渐渐有死灰复燃之势。又用镜子罩在其上。
那火苗一点点冒出蓝光,荣山南腹中便挣过一次次剧痛。
宋禹安、邹云珂、傅意怜、方竹四人带领着十几个自愿参与前线救治的同乡,按照罗盘的指引,一步步往山上爬。
傅意怜走了十几步,便要停下来喘上一喘,眼前一阵阵发晕,可越往上罗盘转得越快,甚至振动起来。
风道士也发现了罗盘的异状,立刻用镜子照向西北方,荣山南房中胎神所镇正在西北,整个肚子都不由痉挛一下。
宋禹安率先爬上了山顶,眼前一片白莲,成九宫格状的梯田,正迎风轻舞。
正值初春三月,鲜花盛开之景本是令人心旷神怡,可此时,无人有心情赏花,有的只是愈加沉重却存着一线的希望。
这恐怕就是解药的药引,可这份剂量怎么够解全程的百姓呢。
傅意怜爬上左侧的小山坡,俯瞰眼前之景,那方方正正的田地外围却像有个圆圈框住了一般。方竹扶着她,傅意怜往四面八方看去,忽然说道:“先生你看,这是个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