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他说还好,已是有些撑不住了。傅意怜心里一疼,忙拉他上榻。
娇娘身子温软馨香,荣山南只抱了一下便舍不得放手,只觉满身疲倦都散了。
男人蹭了蹭她柔软发顶:“我满身风尘,还没梳洗,我怕弄脏。”
傅意怜便翻出一件棉袍要他换了:“郎君歇歇,什么都不许说了。”
荣山南有些诧异:“你不问?”
傅意怜抱住他浑圆肚腹:“我都知晓,郎君不会伤我。你应承过我的。”
她眼巴巴瞧着他,荣山南不再坚持,随着她躺下,他的确是累极了。
不过一夜休整,第二日还有许多事要办。
昨日议事厅之事,早已传开。傅意怜正在宋先生处抓药,没想到白元莺也会来。人如清明,黄莺般的嗓音柔声道:“怜妹子。”
随即递过来一张药房,傅意怜低头一看:“是治鞭伤的?”
元莺轻轻点头,无心多谈,比以往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傅意怜熟练取过药,元莺道过谢便匆匆出门。
傅意怜瞧着,对她戒心大减。从前只道武子瑜花拳绣腿,却不料,内心坚如磐石。
邹云珂见是白元莺来取药,走到柜台后往外看了一眼。
“云姨,刚那方子有刑堂的印记。”
“嗯。”薛千琴一边作记,一边教她,“刑堂有方子来,不用过手。给了药记好便成。”
药量不少,恐怕受了重刑,邹云珂低低一叹。
另一头,荣山南还需处理岑时的事情。听杏儿和吴嫂的禀报,他脸上逐渐浮现笑意。“亏你们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二爷别笑话我们,咱们都是些没见识的山野村妇,也只能想出这种笨办法。”
那晚的那些小喽啰都是尘一安排的,为的就是要试出岑时的真功夫来。
他是北厥的王子不假,却与平州之事没有关联。
荣山南道:“他不偏不倚正好晕倒在怜怜门口,可见也是有人给他递了消息的。”
韩毅问道:“二哥,要不要去查查?”
荣山南道:“他既来此,必然有求于我们,不若先见见他。”
不过片刻,岑时便被带了来。
只是他所求,并非一城一池,而是,一味药。
那药并不罕见,只是与最近的少女失踪一案相关。很久没有说话的白元觉突然开口:“二哥,让我去吧。就当是借这件事了却一桩旧事。”
荣山南略一沉吟,知道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