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确实更加不好,微微蹙眉,却说:“这不影响我照顾自己的妻子。”
傅意怜心中一动,赶紧问:“我睡觉向来不老实,有没有碰到,碰到……”
碰到些不该碰的地方,他近来肚子上某些地方格外敏感。
男人摇摇头,轻问:“睡得好吗?
女孩儿轻轻点头。
荣山南靠得更近,依然精壮的身体,被子下难掩的修长紧实贴到她身体上。清晨会带给男人身体哪些变化,她并非一无所知。但是,他现在这种身体状况,却是傅意怜前所未知的。
谁都没有开口提昨日的事,不等她蕴酿好情欲缠绵的话语,荣山南却她重新拉回床上,有些不讲道理地吻上去。他的唇齿清冽,气息充满独属于他的味道。
傅意怜有些吃惊,却不是惊吓,而是惊喜。阿南少有强势的时候,可她喜欢他这种不允许她解释拒绝的占有欲。
深邃的目光中波澜不兴,荣山南问道:“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傅意怜右手轻覆在他的肚子上:“先生的竹林里养了好些鸽子,我给你寄信好不好?”
男人终于笑了:“好。”随之又是缠绵悱恻的热吻。
这个清晨,仿佛带着一丝迷幻的色彩,似雾似真。天气放晴,铅华洗净,阳光比往日更明媚透亮。
*
临行前,是一日一日冗长的议事。间歇时,傅意怜会端水进去。荣山南似乎也是有些疲惫了,本来坐得端正,挺得笔直的后背微靠了椅背,看见她进来,又掩饰似的向前,快速拿起端给他的杯,浅啜了一口。
傅意怜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其中悄然泛起涟漪,有着些微的惊讶。然后自然地轻抿唇角,些微泛黄的热水,立刻被抿入口中。
傅意怜满意退下了,单他那一杯中加了梅子,酸酸的。
就连夜晚,荣山南也挑灯夜读,部署方略。他真是深不可测的对手,太可怕了,傅意怜第一次觉得看不懂他的眼神。似乎只有让人沉醉的吸引,而没有任何漏洞。余鸿鉴与他比起来,真是太稚嫩了。
傅意怜被自己吓了一跳,自从上次余家马帮被截,裴都督被软禁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名了。这次平州之站,是这两个男人的最后对决了。
他更加容易疲惫,毕竟肚子挺在身前,腰痛得夜晚睡不踏实。坐在宽大的书桌前,谁也不会发现运筹帷幄的荣家军二哥正在用手轻柔腹底来缓解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