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怜直接上手去抢,余鸿鉴将婚书挡在身前,跳跃翻转间,丝毫不让她近身。
余鸿鉴眼尾赤红,冷笑着看她,大有一副要跟婚书同归于尽的样子。
他从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得不到的,也绝不让别人得到。
“怜妹妹,跟我一起走吧。不然,跟我一起从山崖上跳下去?”
说完,余鸿鉴转头从崖上跳落,婚书轻飘飘地跟着他,好久都没飘落到底。
“余鸿鉴!”
傅意怜大喊出声。
这一喊,却把自己喊醒了。
身上盖着暖和的被子,整个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哪里有冰天雪地的寒气。
“做噩梦了?”身旁男人若有所觉,翻身问他。
他竟然也是醒着的!
傅意怜心头乱跳:“嗯。”
男人将她的手放在身侧:“手压在心口,是容易做噩梦的。”
她方才那么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是还在梦里,还是喊出了声?阿南是不是听见她喊了一声,才醒转的?
不不不,她想来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方才只是做梦吧。可是、可是,如果阿南听见了,听见的还是她还余鸿鉴……
傅意怜摇摇头,强迫自己把这个念头丢出去。想问一句他到底听见没,又不敢问。如果他没听见,自己岂非不打自招?
下午二人发生了争执,上床前谁都没有再说话。而荣山南在方才说了那句话后,也没有如往常一样揽住她,而是又转了回去。
傅意怜望着他的背景,已经睡了么,还是——在跟她冷战呢?
以往有事情,荣山南最终总会让步,这次他却分外坚持。
傅意怜不开口挑起这件事,荣山南也绝不开口。傅意怜心底别扭,索性也几天不开口说话。
他本来就是少言寡语,平日都是傅意怜找话题来引他说话,这次傅意怜刻意忍着不找话说,竟每每同塌而眠,却夜夜无言以对。
他们最近很忙,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快到年关了,也许是很忙吧。
傅意怜沉不住气了,见荣山南挑灯夜读,坐到榻上,凑过去看他在读什么。男人的身影笼罩住她投映在书上的身影,重重叠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