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也有些怒气冲冲,一叠声又说了好些。白元觉却没有要收声的意思,反倒推了武子瑜一把:“你别插手。我今日一定要说个清楚。”
子瑜被推得怒火燃起,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了起来。
傅意怜扶额,早知是这样,她绝不收下请帖,给老四这个机会。
元莺焦急道:“你们不要再打了,当着戏班的面,不嫌丢人吗?”
虽说没有旁的观众在,可戏班子里最容易传出谣言是非的了。荣山南手下的人内斗起来,一传十十传百,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傅意怜也觉得元莺说得有理,前世有不少戏班子编排荣家军的事情。后来她才知道,是余鸿鉴请人写的戏本,专门抹黑荣山南的。于是强按下心中火气,打算回去再追究。
傅意怜定了定神,对白元觉道:“老四,你如果真的问心无愧的话,就跟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个人可以证明你有没有脚踏多条船,有种你就跟我来。”
她说了便走,杏儿在门口候着,还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就见她心绪不佳地走出来,吩咐了去城郊。
杏儿听了,眼睛不由睁大了。又看到四爷大步流星跨出来,六爷和元莺拉都拉不住。
“杏儿,还不走!”
马车夫听她吩咐,一路紧赶几鞭。元莺知道事关重大,拼了命地往前追,好不容易赶上,撩起车帘苦苦相劝:“二嫂,今日都是我哥哥糊涂,冲撞了二嫂。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有的事情做了,就回不了头了。”
听她所言,倒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
白元觉不甘示弱,也跟上来,悠悠讥讽道:“怎么,戏唱不下去了?”
傅意怜一听,不理他,只让车夫再加快速度。
元莺见拦不住,只好勒了马头,跟武子瑜一起去拦白元觉。
“哥!今天先回去吧。这件事不好玩,二嫂知道多少底,我也没把握。你别再跟去了。”
“我老四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退堂鼓这回事。她不说出个三四来,我绝不善罢甘休。”白元觉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几鞭,撵到前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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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方亚刚把担着的两桶水倒到缸里,妹妹今日好好睡着,他倒是不担心。
傅意怜忽然出现,气喘吁吁道:“方严,我把那人给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