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禹安却很有些惊喜,这里面与医术道术联系颇深,不到一个月时间,傅意怜却研究得如此透彻,看来她很是有些天分。
“我对这些也很感兴趣的,到时候就可以给郎君舒缓,就不那么痛了。”
宋禹安啧道:“等你能使唤得动门人的时候,再说吧。”
傅意怜讷讷,荣山南却道:“有哪些姿势,我怎么不知?”
少女娓娓道来,末了,才明白过来荣山南不忍见她受打击,配合她做戏。往日她有什么心事,他总能察觉。
“阿南歇歇,听我说就好。等你身子好了,陪我去学武如何。那个师父是个世外高人,有趣得很。秋歌他们培育出了一种紫色的梅花,甚是好看。咱们一起去看,我有好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都还没实现。阿南你说好不好?”
转眼见宋禹安脸色黑赛锅底,心中一叹,娇娘心性高,不经人撒气,不由低声提醒。
傅意怜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宋禹安摇头:“你这丫头。”倒亲昵几分。
“你若有空,不如上凌日峰跟我学医,对你练武也能融会贯通。山南不让人碰,除了我别的大夫大概都近不了身。你来伺候他最合适。”
傅意怜正有此意,还不等答应,荣山南突然变了脸色。
宋禹安二指并扣,重重推在他肚腹上。浑圆肚子又做动起来。荣山南措手不及,失了力气,额头顶在傅意怜雪白脖颈,呼吸粗重,每次伴随着痛苦的喘息都好似一道道鞭子抽打在傅意怜心间,责问她的过错。
宋禹安递过来一条毛巾:“咬住它。”
荣山南摇摇头:“没事的,先生,我忍得住,不用这个。”
宋禹安却道:“你最好还是用。”
傅意怜把他实在忍得辛苦,伤了自己,接过毛巾想让他张口。荣山南却只是将手伸进领口,牵出一物,轻轻衔住。
那是一枚方形的的银色护身符,是傅意怜唯一送给过他的东西。他一直视若珍宝,贴身带着。
傅意怜心中动容,他咬那枚项链更紧,随着宋禹安手下动作微微发颤,汗珠从额前发梢滴落,顺着高仰的脖颈滑到白色里衣。
阿南朝下看了一眼,又任命地闭上眼,任由去痛。
银链护身符在又一次的剧痛里掉落齿间,男人抿紧薄唇,苍白的脸上唯有嘴唇如血色。他索性闭上双眼,固执地咬紧牙关。
“啊啊——”下腹一阵暴痛,荣山南毫无防备,被宋禹安重重推了一把。
宋先生收手,跟傅意怜一齐将他放平,道:“无事,他此刻气力太虚,休养休养便好。”
惊心动魄一场,傅意怜暗自抹了一把汗,也顾不得用手绢,只用袖子胡乱一擦,再去看荣山南,肚子仍一抽一抽地疼着,他蜷着身子,朝左闭目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