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怜转头看他:“哥,你心口又不疼了?”
傅淮安梗住。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阿南在自己家,竟然还要受这样的罪。”
“是是是,余暄妍她大错特错,我、我揍她一顿,她这么被拖出去,不打得皮开肉绽,还有完吗?”
傅意怜心疼荣山南,不肯放过余暄妍:“哥,若不是你气他,阿南也不会疼成这样。有些话你跟我说,不如留着跟白元觉说。”
屋内,思康、武子瑜、杏儿都守着荣山南,宋禹安蹲在他身前,细细察看。
思康从未见过哥哥这般,在他心目中,哥哥无所不能,如天神一般保护着他,哥哥怎么会受伤、流血、虚弱至此呢?
思康看着宋先生从药箱中拿出一排排针包,从里面挑了最粗的几根,要往哥哥身上扎。他站在原地,突然嘴角一叭,‘哇’地大哭起来。
他所能发出的声音本就呕哑嘲哳,哭起来的声调更是怪异,宋先生越发不耐烦:“思康,你先出去。”
这一吼,把他哭声吓住了,却仍瞪着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床榻上辛苦忍痛的哥哥。
傅意怜不忍,走到他身前,半蹲下来,与思康平视,轻哄道:“哥哥生病了,不过没事的,宋先生一定可以治好他,思康乖,先自己出去玩,一会儿给你糖吃。”
思康很听傅意怜的话,胡乱抹了把鼻涕眼泪,转身往外走。思康越是听从她,傅意怜心里越不是滋味。武子瑜和杏儿也知趣退下,带上了门。
宋禹安要荣山南脱下外衣,肩头肌肤裸露出来,昨夜荒唐的罪证赫然眼前。
宋先生瞥了一眼:“要克制。”
傅意怜没听清:“什么?”
“我说,要克制!昨夜来了几次?”
傅意怜恨不得一掌把自己拍晕,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胸前的印记最是明显。傅意怜羞愧得无地自容,昨晚一再向男人索要,一度翻身在上,啮咬着他的肚脐,肆意折腾。
荣山南脸色不比她好,腹痛几乎折磨得他没了气力,破碎气音道:“是我不好,把持不住。”
宋禹安见他一味护着,方才在门口被拦的怒气还没消散,对傅意怜就更没好声。
室内热烘烘的,□□山南的手脚仍是冰凉。宋先生头也不抬,一心探查荣山南情况,随口吩咐道:“你从后面抱住他,别让他挣扎乱动。”
“哦。”傅意怜点点头,连忙小心扶起荣山南身子,让他找个舒服位置,靠在自己身上。
宋禹安却挣开她:“不用,先生你用布条绑住我就好。怜怜你先出去,我有些饿了,想吃小馄饨。”
傅意怜抱得他更紧:“我不是思康,你休想骗我出去。阿南,让我陪着你。”
“我现在没轻没重,你抱不住我的。”